床头小桌上放着几个拆开
药盒，半缸还在冒热气白开水，柳小满匆匆看
眼，问爷爷：“药都吃啦？腿还疼
？”
“吃，没事儿。”爷爷叹声
“那你呢？”柳小满看着他。
“你想
陪你，还是想让走？”夏良反问。
总是这样，夏良总能把问题抛回给他。
他可以拒绝，但同时也就骗不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撒谎。
柳小满张张嘴，夏良不逼不催地望着他，只说句：“对不用说谎。”
“晚上送回家，顺便过来拿。”夏良给自己套着上衣说。
为什？
柳小满条件反射地想问。
话都到嘴边又咽下去，胳膊都二次骨折，夏良说什他都只有答应份儿。
好在今天樊以扬不去上课，左右他也得自己回家。
门。
柳小满在关门余音里愣至少三秒才回过神，回神第件事，他抱着自己脑袋往地上蹲。
脑浆真都得那个吻搅飞，他都没发觉自己也……
两只耳朵滚得发烫，他又在心里“啊——”声。
这都什跟什啊！
“你陪吧。”他吸吸鼻子望向旁边。
夏良笑声：“走吧。”
樊以扬父子果然把爷爷照料得很好，柳小满回到家楼下，摊子已经收，上楼打开家门，厨房地上干干净净，爷爷听见动静在卧室里喊他：“是小满？”
“爷，是。”柳小满答应着过去。
爷爷已经躺下，撑着床要起来，柳小满忙把他扶回去不让他动，竖起枕头让他靠着。
他俩都没再提刚才事，从胡同下来，夏良又问句：“你要不要回家再看看你爷爷？”
柳小满本来是这打算，跟夏良到家之前他还放不下心，现在不知道为什，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早上那种没着没落担心也全都平息。
“几点？”他问夏良。
“直接回学校还能赶上第三节课。”夏良掏手机看眼。
柳小满犹豫下，夏良推推他：“还是回吧，没几步路，你地理书不也没拿？”
夏良从卫生间回来后，柳小满已经换好衣服，多拿出来塞回衣柜，两人换下来衣服都叠成块，自己摞在起，夏良搁在旁边。
干完这些他就不知道该干嘛，人虽然已经从刚才无所适从里恢复过来，心里还是很不自在，想到夏良正在卫生间里做什，他就连那个吻前因后果都不敢多琢磨。
又呆会儿，他把夏良电脑桌给收收，清掉烟灰缸里烟头。
夏良顺便洗个脸，带着点儿水汽过来看见两沓整整齐齐脏衣服，挺好笑地把抓起来。
柳小满都没时间张嘴，他就全塞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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