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这回不上他当,还要继续掰夏良手,却听见他嗓子有点儿沙地说句:“胳膊疼。”
就这句,四个字,柳小满下就动不。
怎可能不疼。
那可是骨折,骨折胳膊又受伤,快要恢复骨头和着肉块儿裂,怎能不疼?
柳小满现在回想当时夏良捞着爷爷使劲表情,心里都疼得直缩。
这明亮光线下,如果夏良看他胳膊眼神有点儿怪异,他可能都扛不住。
但是夏良并没有多看他残端,他也没从床上挑件给柳小满套上,目光在柳小满上身逡巡圈,他揽住柳小满后腰,用鼻尖抵抵他平坦到有些下陷,又因为呼吸颤巍巍起伏小腹。
柳小满脊椎僵,感觉有手还是什东西从脚底破土抓上来,钻破他脚掌,还顺着钻口用电流从下往上地燎他,直燎到肚皮里,燎得他膝盖酸软,差点儿站不住。
这是干什?
夏良又要做什?
翘出来位置折折,柳小满拉开袖口边缘往下用力扯,终于把最后这根袖子拽下来。
“是有点儿出乎意料,挺……”他接着说,同时抬手拉柳小满衣服,“意外。”
“不用……”柳小满连忙往下压他手。
夏良没管他,继续往上掀开。
柳小满攥着他手腕坚持会儿,拉二扯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他歪歪头去看夏良侧脸,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哭。
夏良没想哭,他说完这句就没再重复,语气挺平静,没有抱怨意思,也没搀着别,像说自己渴样,只是在表述当前状态。
看几眼,夏良没有要把他松开意
他缩着肚子就要往后躲,夏良扣着他不让动:“别躲。”
柳小满下意识顿顿,跟着,他肚皮麻,夏良轻轻咬他口:“你真想躲,刚才就不会跟进来。”
……什话!
柳小满愕然感受着禁锢在腰后力气,心底说不上来是什感觉,仿佛被拆穿自己都没想到念头,耳边乱七八糟地炸开锅粥,什情绪都在里面煮着,就是找不到自己理智。
他刚要反驳,夏良突然把脸埋在他肚子上,又喊他声:“柳小满。”
随着胸口肚腹都袒露出来,柳小满用力呼吸口,点点卸手上力气。
又不是没在这儿换过衣服,有第次,现在再死拽着不放,显得有点儿矫情。
想是这想,上次毕竟黑麻咕咚看不真切,真在毫无遮挡光线里露出残缺上身,他还是心头乱惴。
两人都把上衣扒下来以后,夏良没再说话。
柳小满眼睛在床上书桌上阵乱跑,鼓半天勇气,他才敢去瞅夏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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