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只是心口乱蹦着没反驳也没接话，他也说不清楚。
回到学校正好卡着预备铃，操场那边比昨天还热闹，班里只有前排还有两三个人，李猛和王朝正从后门出去，要去转
圈。
“你俩吃饭去
？”李猛看见他们，在后门转个身绕到夏良窗户前，趴在窗台上问。
“嗯。”夏良拉开凳子坐下。
“学校门口有卖糖葫芦
？”王朝跟着问句。
夏良很多时候根本记不起柳小满是个只有条胳膊残疾，在他看来，这条胳膊压根儿没影响柳小满自理能力，甚至要比大多数同龄人做得还要好，让他成为无论性格还是相处上，方方面面都很让人舒服个人。
不过这刻，他实打实地有点儿心疼。
——他对柳小满说甚至不是“跟
在起”，只是“喜欢吧”，这样而已。
“那你等吧。”夏良朝四周扫圈，找美食街街口。
柳小满以为这个话题终于过去，松口气跟着他看：“你去哪儿？”
己做过那些事儿早就已经更不自然，那种不消明说直觉也已经达到临界点，但是做跟说带给人感觉还是很不样。
做只是让人发麻，说出来，那就是把什都搁到明面上，无法转圜。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上感情，就不可避免地让人往复杂无限次方上想，很久，到马路那头，他才轻声说句：“没有胳膊。”
夏良先是愣，明白柳小满意思后轻轻皱皱眉：“有啊。”
柳小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自己都断。”
几个人视线集中到柳小满手上拎
夏良有点儿无语地冲他叹口气，心想还真是把人吓傻。
“去把胳膊长好。”他说，然后带着柳小满去吃饭。
柳小满又愣，他跟在夏良身后，望着他背影不知道该说什。
哪怕把胳膊这件事给刨掉，至少他俩也是……两个男。
听夏良这直白地说这些话，他多少感觉上还是要有点儿，奇怪，才对吧？
“……”夏良被他噎得有点儿想笑，可看着他小心侧身隐左肩样子，又点儿都笑不出来。
人这种生物总是很擅长欺骗，骗别人不定好使，骗自己往往骗个准。
比如罗浩直觉得自己长得像巅峰期金城武，并且因此把年轻时王祖贤当作未来择偶标准。
能力、性格、未来……甚至长相，这些主观占据大多数因素方面，对很多人来说，都能在失意时靠幻想来自安慰。
胳膊这样硬件少条，却连自安慰都做不到，它就长在眼可见明面上，每当自怀疑时，翻涌而起就只有空荡荡袖口，和不可磨灭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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