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加上放假,有阵子没跑步,重新恢复晨跑,班里人都有点儿不情不愿。
尚梁山准时准点地抱着胳膊来操场点人,班里六十多人,能有二十多个迟到。
“看看你们什样子。”他站在跑道边儿上皱着眉毛,“懒散,怠惰,点儿朝气都没有。”
“谁早起跑步还能起得心花怒放啊。”底下有人接句。
有个起头,其他人立马开始附和:“是啊,别跑,拉倒吧!”
这个时间学生多,都在买饭,校门口几个摊子全是圈摞圈,夏良嫌烦,说句“走”,抬腿就朝校门走。
“你不等啊?”罗浩踮着脚朝周围看,想找个熟人搭伴儿,结果熟人还没看见,先看见柳小满。
“哎,夏良,”他朝夏良背上拍拍,“你小同桌。”
夏良顺着罗浩手指方向转头看眼,是柳小满,不过不是个人,旁边还有个樊以扬,二人在卖鸡蛋灌饼摊子前面有说有笑,推着辆傻逼自行车。
“其实吧,每次看见樊神骑车驮着小残疾上学放学,”罗浩抄着胳膊抖着腿,笑着往对面看,“都有种以前改革开放还是什玩儿那阵,上岗工人驮着媳妇儿去上班感觉。”
”罗浩把钱付,扭头冲夏良叹气,“十班那个,上学期不天天给你买饭,上午饭下午水晚上饮料,中元节送你个巧克力,你不要,完还给人气哭。”
“哦。”夏良想起来。
是有这个人,但没有罗浩说得那夸张,有阵子总想给他送吃,他都给拒,没当回事儿,也没兴趣。
感情是在追人。
这个追法儿也就能追个饭桶。
“安静!”尚梁山喊声。
“不年不节跑什跑……”有人没及时刹住嘴,尚梁山瞪过去,班里东倒西歪地通乐。
“刚开学,还想过节?”尚梁山哼声,“下个节等冬天吧。”
“不说有运动会老师,会呢?没假放开运动会也行啊。”有人问。
“运动会延期,十月底。”尚梁山说,“也没见
自己抖还不过瘾,他还要问夏良:“是不是?有没有?”
夏良看他。
“看什?”罗浩说。
“看你什时候瞎。”夏良说。
说完他又走,罗浩“啊?”声,在原地边等他煎饼边搓眼角:“说什几把……眼屎没扣干净?”
但这都不是罗浩这段话里吸引他重点。
“那是中元节?”他看着罗浩,“你闲着没事儿过中元?”
“不是?”罗浩脸痴呆,张嘴忘词,“不就七月半那个情人节?中什来着就在嘴边儿,农历!”
“中考。”夏良说。
“……中你大爷!”罗浩笑着要伸手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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