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
这人自己都半残,还威胁残疾人?
“……关心你都多余。”他瞪着夏良,轻轻吸吸鼻子。
柳小满是跟着尚梁山块儿过来,也确实是没敢进去。
当时在小球场边儿上,夏良让他回去,他是真愣——不止是人愣,脑子也愣,空得乱七八糟,什都反应不过来。
尚梁山猛地呼口气,脸严肃地去找医生。
处理完胳膊,听大夫又交代几句能吃什不能吃什,大概什时间来复查,夏良脖子上挂着自己胳膊,校服只能披在肩上,去缴费口缴费。
出诊室时候他看着胳膊上绷带还想起他爸,他爸腿骨折过,当时他还小,才几岁,别都没记住,就记得他爸腿上那个石膏做大笨壳子。
来医院时候他还以为现在打石膏跟以前样,得上壳子上夹板,没想到都变成绷带,还挺利索。
他正脑袋石膏,推开诊室门看见外面等着柳小满时,整个人实打实地愣下。
别乱使劲儿,打个石膏个把月就好。”大夫把片子抖抖,指给他看,“这儿。”
“那刚才‘咔’下,是什动静?”郭魏执着地问。
“歪,明白,”大夫咂咂嘴,用个简单粗,bao解释,“给他怼回去。”
石膏绷带缠到半时候,尚梁山来。
人生头次以班主任身份遇上状况,他比看见体育生受伤还紧张,风风火火地刮进来,嘴里还喊着:“夏良呢?”
夏良胳膊可能骨折,还是因为他。
他愣在那儿,满脑子就这个念头。
跟着涌起来就是隐约幻肢痛。
以及当初在漫长痛苦中被次又次清创、缝合、上药、恢复……那些回想起来仍会齿寒滋味,全都枉
“不是让你回去上课?”他脱口问句。
也不知道柳小满是在他们屁股后面路跟来,直在外面等到现在,还是跟着尚梁山起来,不敢进去。
“什时候来?”夏良又加句。
柳小满没说话,看见夏良挂着绷带出来那刻,他就直盯着他胳膊,嘴角向下抿着。
“什表情你,小姑娘啊,”夏良得歪歪头才能看见柳小满表情,推他脑门儿下,“哭就揍你。”
夏良被围着定在凳子上不能动,抬抬手接声:“这儿。”
尚梁山把郭魏他们往旁边扒拉开,看夏良缠上绷带右胳膊,眉毛“唰”地就绞起来。
“什情况?”他问。
“折。”夏良说。
这会儿其实还挺疼,但已经处于他可接受范围内疼,所以他表情挺平静,声音也挺平静,回答“折”语气就像在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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