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良应声,“姥爷。”
“你跟姥爷起住?”柳小满又问。
“嗯。”夏良点点头。
“真巧。”柳小
但他眼下自顾自地跟夏良产生出点儿“同病相怜”惨淡感,下意识犹豫下。
“不,”抬头看看天色,路灯已经全亮,不远处高教学楼里传来阵阵背书声,他还是摇摇头,“不想逃课。”
“猜你也是。”夏良说,等柳小满差不多走到跟前,也转身继续往教室走。
“逃课有意思?”柳小满问。
他不是跟夏良呛,他是真挺疑惑,要是让他在上课时间不上课溜出去,他根本想不到要去干嘛。
他看向前面夏良身影,想到尚梁山三番五次把他往办公室叫,跟他谈话,还有樊以扬对夏良态度……甚至包括他对罗浩厌烦,突然觉得都特别残忍。
他还直自矜地认为,自己虽然不能樊以扬那类学神比肩,在学习上也至少比夏良李猛他们“高”个层次。
结果在个当体育老师班主任眼里,他跟那些学生混子也没什两样。
不过是个成绩好点儿“废物”。
他不由地快走两步。
听不见英语听力”为由在这个时间从教室里带出来。
余首成绩似乎还不如王朝。
尚梁山把他跟李猛他们起带来,可能他本人觉得自己挺不偏不倚,没有因为他柳小满是个残疾就对他特殊照顾。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他能做出这种举动,恰恰是出于也许他自己都没觉察到、最大偏颇。
——因为柳小满是个残疾,所以学习好也没什当成重点生培养希望。
“看你。”夏良看他眼,“有想做事儿就有意思,没想做在哪儿都没什意思。”
他也没什想干。
柳小满幽幽地想。
他可能会回家帮爷爷蒸烙饼。
想到爷爷,他问夏良句:“李猛说你也住纺织厂老房那片儿。”
夏良好像感受到他步伐变化,停停,扭头看着他。
柳小满就像条追着什东西小虫,目标回头,他自己又原地蠕动。
柳小满把速度调回刚才不快不慢状态,朝夏良走过去。
“想去看猫。”夏良站着没动,问他。
如果这话他在去室内体育馆之前问,柳小满都会口否决。
因为是残疾,所以英语听不听也没什所谓。
因为是残疾,所以做出再多不可理喻“关照”也理所当然。
他和夏良,两个在班里最特别学生,配上对学习恶心到宁愿怀孕李猛,尚梁山是在抓他们四个当“典型”。
或者说,是把他们四个当做自己教育理念“试验田”。
柳小满头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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