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观念就是，集体……”没人接话，尚梁山只能自己把后半句接下去，“——荣誉感。”
这话被他说得莫名用力过猛，尾音刚落地，就不知道是谁闷着嗓子笑
声。
有些时候也就是这样，按理来说该紧张
氛围，反而被演化成说不上来可笑。
而笑这个东西，又从来都是传十十传百。
尚梁山在讲台上把他砂纸眉毛拧得更深。
尚。
他在黑板上笔划地写个字。
“
姓尚，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认识，也认识你们不少人。”尚老师两手往讲台上撑，开始自介绍。
体育老师真能做班主任
？
班里不少人心里嘀咕。
，柳小满模模糊糊地有点儿印象。
好像也是是体育组老师，因为名字奇葩，上课比较事儿多、婆婆妈妈、根筋……被以前班里同学念叨过几次。
他不用上体育课，也对老师们八卦没什兴趣，所以直偶闻其名，对不上人。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
他往讲台上看，看见个人高马大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门口，眉头皱得像张揉皱砂纸，沉沉地扫视着全班。
他敲敲讲桌：“是谁在笑，站起来。”
“你们距离高考只有短短年半，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人，不能不说你没心没肺。”他又走到门口拍拍门。
“听听，对面高三在干什，别班又在干什，你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尚梁山问。
柳小满目光本来顺着他走，闻言垂下脑袋逼着自己继续看单词。
尚梁山立马回答所有人疑问。
“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班主任。们——，和你们、和这整个12班，从今天开始、从这刻开始……”他说着，停下，抬起胳膊看眼手表。
“八点二十七，”他板眼地念出时间，“从这秒开始，要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树立起个观念。”
“什观念呢？”尚梁山停停，背着手在讲台上转两圈，似乎在等个知音。
可惜没人明白他到底想说什，柳小满脑子里还在不受控地跑着题：尚梁山，这名字……尚老爸不知道是怎打算。
至少扫两分钟那久。
因为在骤然安静过后，又有人——比如李猛和他同桌这样，头抵着头切切嘈嘈地想说小话，这老师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盯着说话人。
个人个人地盯过去。
估计班里有不少人是他带过学生，被他目光扫，不少人都搓着脑袋避开他视线。
直到把全班都盯个遍，班里连稀里哗啦挪凳子翻书声音也消失，他才步跺地，跟头黑熊样从门口跨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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