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皇登基以来,晋国例行每日早朝以及每十天次晚间朝会,他从来都没有迟到或是缺席。但今日群臣都已经到位,皇上却迟迟不至,等段时间之后,众人眉眼之间都忍不住露出焦虑来,纷纷与相熟人小声议论。
“陛下今日怎还不出来呢?”
“是否身体有恙?但今日早朝时明明还无事。”
“若是临时耽搁,以陛下性情,应当是会派魏公公出来说声……难道是有何变故?”
群臣商量不出个结果来,纷纷将目光投向镇国公府到场父子三人。大家都觉得以皇上跟白亦陵关系,纵然别人不知道内情,盛冕等人是应该知道,也有相熟大臣过去打听,却也没能得出个所以然来。
主动进宫。”
他们说话同时,远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贺子成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但看在场人当中没个在意,想必是已经有应对。
他心里琢磨着这连串事情,耳边听到那小将说道:“陛下英明,现在正是晚间朝议之时,各位大人也都已经入宫。只消临漳王将野心,bao露于人前,陛下不论如何处置他,也再没有人能借伦理纲常提出异议。”
陆屿唇角提,却道:“他性格谨慎多疑,不是那好上钩。你们除注意宫中各处,还要将京都戒严,不许任何人轻易出入,只怕幽州王那边亦会派人过来接应——朕还真怕他不动手。”
贺子成心中发寒,到现在为止所有事件似乎都已经串在起,陆屿看似毫无章法布置,漫不经心态度,到此刻已经有新解读,委实深谋远虑,心机深沉。
事实上,盛家人心中也充满忐忑和焦灼,他们确实知道陆屿和白亦陵要做事情,但眼下形势本来就时时刻刻充满变故,
刚刚得知自己真正身世时,他心里先是混乱和难以置信,但随着陆屿说出接下来计划之后,真实感逐渐涌上来,慢慢将激动和某种不能明言自傲激上心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地位非同般,也知道此刻陆屿对他另眼相看,时间仿佛感到前方片坦途,成功指日可待。
只不过这种情绪刚刚涌上来,又下子被发生在自己眼下这些事点醒,刚才想法实在轻狂,安守本分才是长久之道。
“贺公子。”陆屿转向他,说道:“朕给你半个时辰,回去收拾东西,安排各种事宜,然后‘贺子成’会死在乱军之中。你便往赫赫去吧,到地方,自会有人接应。”
他这边将切事宜安排井井有条,另头参加晚间朝会群臣已经被这变故惊住,在此之前,他们本来正在度过个再正常不过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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