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跟翠枝说
几句话，却是越来越觉得她可疑。
周母此刻简直是愁肠百结。
刚开始周高怀在盛栎
撺掇之下要跟她断绝关系，已经足以让周母惊慌失措，结果没想到后面还出更大事情。对于白亦陵所说试题泄露，考试舞弊，她只是似懂非懂，但杀头大罪和诛九族却是明白。
对于儿子命运担忧在心中
闪而过，但紧接着又变成没有早点断绝关系悔恨，如果那样话，说不定周高怀就不会连累到他们。不是做娘狠心，而是个儿子性命跟大家子人相比，孰轻孰重目然。
周母最怕人就是白亦陵，本来不敢同他说话，结果这时候见他盯着翠枝盘问个没完，有点忍不住，这女人不重要，但肚子里还有她们周家骨肉呢，要是真被杀头，岂不是就剩这个孩子可以延续香火？
太详细，他也能大致明白对方希望自己怎
做。
“等下，刚才有点事忘问。”白亦陵折回周家院子，大步向着翠枝走过去，“这位姑娘，留步。”
翠枝果然停住脚步，但她好像非常难受，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细汗珠，整个身子几乎半倚在扶着她侍女身上，模样说不出可怜。
她勉勉强强地冲白亦陵行礼：“奴婢翠枝，大人是在喊
吗？”
白亦陵冷血到令人发指，就这样袖着手看着这个孕妇颤巍巍地给自己行礼，又非常艰难地站直身子，连扶都没扶下。
周母畏畏缩缩地跟白亦陵说道：“他小舅子，翠枝大着肚子……好歹让她坐下再说成不？”
白亦陵神色不动：“反正诛九族时候起杀，怀不怀都是个样。”
周母：“……”
白亦陵道：“说到这里，本官倒也有事想不明白。你们将翠枝送到周府，想冒认她腹中胎儿是周侍郎骨肉。但既然
他道：“不错，就是在叫你。翠枝，你原本是伺候周侍郎，那当周侍郎去留明阁出卷子时候，你在什地方？”
翠枝顿下，抬头看看白亦陵，只见白亦陵目光瞬不瞬地盯在她脸上，苍白脸上红，又将头低下去：“奴婢随在周大人身边伺候。”
白亦陵眉梢扬，那还真是让陆屿给撞个正着，这事可巧。
为保证在出卷子过程中试题不会泄露，所有参与*员都要被集中到起统管理，中间不与外人接触，身边可以留下个贴身伺候人，但这个人同样也不能出去，他们所封闭地方就叫做留明阁。
白亦陵知道这点，翠枝和周家两兄弟之间纠葛他也粗略地听说，之所以刚才没有盘问，是想查明白主要线索之后再来管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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