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骁没想到陆屿会问出这样个问题,想想说道:“可能是……齐骥?”
陆屿道:“你确定?”
尚骁谨慎道:“不知道陛下要吩咐他做什?据臣所知,齐骥自从跟着您来到京都之后,沉迷听书不可自拔。闲暇之余,总是喜欢去酒坊茶楼当中听些街头巷尾传出来段子,这兄弟们都是知道。”
他想想,又冲白亦陵说道:“啊,他有几回还遇到镇国公府上那位三公子,同您兄长很说得来呢!”
白亦陵和陆屿互相看看,两人同时想象着齐骥和盛季两个人在茶楼里并肩而坐,死气沉沉地听着大堂中间先生讲述逸闻八卦,周围人哈哈大笑,他们两个面无表情。
当初那些考生说贺子成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是个什都不会纨绔子弟。跟他打交道时候,却觉得有些东西他不像是不会,却像是故意装着什都不懂。比如当时用《中庸》当中内容来考较他,他脸上瞬间神情不像是没听说过发慌,而是要脱口而出,却硬给忍下去,跟说他不知道。”
陆屿道:“听说过不懂装懂,这样懂装不懂新鲜货倒是头回见。其实在斗鸡场看见贺子成时候也想这件事。你说他把生意做那样大,说话办事还都挺有头脑,如果真要作弊,怎会傻到下子就抄个会元?这样张扬,简直就像是在等着让人查。”
白亦陵也有这种感觉,因此他才跟贺子成下那盘棋。所谓棋如其人,有时候个人棋路走势恰恰能反映出来他性格,这是不好遮掩。
更何况白亦陵在围棋道上算是高手,贺子成跟他下棋时候直都在步步紧逼,除全神贯注地想办法应对,很难分出心神考虑其他事情,偏偏白亦陵还在边下棋边跟他说话。
他隐约觉得,贺子成棋路与言谈之中都显得十分挣扎,好像要牺牲些东西做成什事,却又正在犹豫。
两人:“……”
突然觉得好冷。
陆屿道:“去把齐骥叫过来吧。”
京都百姓们生活富庶,手上闲钱多,种种消磨时间娱乐活动就很受欢迎,其中有项就是听八卦。因此说书人所讲也不光是古来英雄好汉或者当朝大官名门故事,街头家长里短有意思见闻都有涉及。
尚骁得命令,
陆屿摸着下巴琢磨会,询问白亦陵:“你说最初怀疑这次考试有问题流言,会不会是他自己放出去?”
白亦陵道:“觉得有可能。”
陆屿想想,扬声道:“把尚骁叫过来!”
尚骁很快就出现在亭子里面,冲白亦陵和陆屿行礼。
陆屿道:“咱们族里面最喜欢听闲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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