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提醒贺子成,手中棋子没跟着落下去,给对方改棋机会,贺子成垂眸看着棋盘,过会说道:“落子无悔,输。”
白亦陵推开棋盘站起来,说道:“很痛快局棋。”
贺子成也站起来,笑道:“难道大人找,只为下这局棋吗?”
白亦陵道:“棋局如人生,可以看出来东西很多。贺子成,不管你成绩是真是假,也不管你隐瞒什,万望阁下珍惜你现在所有东西。”
贺子成道:“白大人,送您出去。”
很难。”
他好像在回答白亦陵问他愿意经商还是愿意为官问题,但是话说含糊,又好像另有所指。
两人虽然在聊天,但棋下都不慢——只要慢下来,就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内心犹豫和衡量,在这种情况下,等于认输。
此刻局势胶着不下,贺子成现在四个角落里都设下棋眼,再谨慎地向着中间突击,白亦陵则上来就占据腹部重地,看准个方向,如重剑直捣,凌厉突入。
他说道:“贺公子说是,只不过人精力也是有限,你四面布局,相应就无法全部顾及,反倒容易露出破绽,不是吗?”
白亦陵道:“不必,认路。”
他说完之后扬长而去,贺子成在原地站会,片刻之后,重新坐在自己位置上。半晌,摇摇头,带着些无奈轻笑声。
在这个人面前,还真是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办法啊。
消息总是穿飞快,即使桑弘蕊在斗鸡场找事时候并没有明确透露出自己身份,不到两个时辰之后,桑弘谨还是得知
他指尖白皙莹润,捻着枚黑色棋子,放到棋盘上。
贺子成有点为难,又有点被激起好胜之心,边思量边说道:“四角呼应、合围而战是种战术,孤军直入、勇往直前又是另外种战术,棋局输赢,有时候并不在这上面,而或许……从开始执黑执白就注定。”
白亦陵已经想好接下来布置,可是贺子成迟迟不落子,他就也没法进行下步,索性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说道:“贺公子,你拥有东西已经很多,是多少人根本企盼不到。有时候个人觉得自己痛苦挣扎为难,那是因为还有这个闲心去自怨自艾,而没有体会过真正连生命都被威胁痛苦。”
他似乎只是随口感叹那样滴说着:“当每日,连想要生存都变成种煎熬,死不甘心,活要强撑,那个时候,再作此语也不迟啊。”
贺子成心中悸,手中棋子下子掉到棋盘上,他看着白亦陵,白亦陵目光却慢慢下移,落到桌面上,轻松地说道:“要是这下,你可就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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