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是从二品官职,陆屿这道口谕将白亦陵下子向上提拔级半,以他年纪来说,已经是难得高位。但按照晋国传统,同时兼领两个职务,其中较高位往往只是行事方便虚衔,再加上白亦陵个人能力在那里摆着,倒也没人提出异议。
他行礼道:“臣领旨。”
膝盖还没有弯下去,被陆屿伸手架住胳膊,这个礼就没有行完。
陆屿捏捏他手臂,笑道:“去吧。”
刚刚开春,天气还冷着,堆热血沸腾考生们聚在礼部门口,大声疾呼,要求公示贺子成试卷,给大家个说法。
边说边摆摆手,示意内侍上茶。到场人里面,吏部尚书孔帆性格较为爽朗直率,他听还想着大伙总共来也只有炷香时间,就是李相读封奏折而已,刚开口想说自己不渴,可以发言,就被聂太师不动声色地踩脚,朝着白亦陵方向偏偏头。
孔帆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是,谢陛下体恤。”
陆屿笑道:“无妨,若是孔卿不想喝茶,就先说你要说话吧。”
孔帆汗颜:“陛下说笑。臣只是觉得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如果仅仅因为对方名声而认为他成绩是作弊而来,未免太过草率,还应该向礼部各位大人解些情况才是。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将考生们驱散,减少此事影响,再进步彻查。”
陆屿颔首:“现在也只能这样。”
正在群情激愤时候,听着远处遥遥马蹄声响起,有人扭头去看,少倾名书生说道:“大家小心,是泽安卫来!”
考生们有些轻微骚动。
打头名身材瘦高男子高声说道:“大伙不要惊慌,所谓法不责众,能何况咱们只是想求个公道,即便是泽安卫,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咱们这些人吧?”
他说着举起手中孔子牌位,扬声道:“等十年寒窗苦读至今,如若学识不足,那是自己过失,但无德之人腆颜高位,却是万万不服,还请大人们还等学子个公道!”
此言出,周围人等纷纷扬声附和,对逐渐靠近泽安卫视而不见:“公示贺
他笑着睨白亦陵眼,声音不自觉地柔软起来:“白爱卿,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可好?”
白亦陵道:“陛下信任臣,臣不敢有负所托。”
陆屿笑笑,说道:“好,白亦陵听旨,现进尔为左都御史,兼领北巡检司指挥使,查处会试相关内情。其中涉案人等,均可便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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