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小姐眼见这两个人说拧,暗暗交换眼色,连忙劝解起来。这样场合之下,要是两人起争执惊动皇上,那她们这片人都落不好。大家不得不端着笑脸耐心哄劝,心里却在暗骂临漳王侧妃就会找事。
正在这时,舞方毕,坐在高席上陆屿忽然放下酒杯,扬声笑道:“如今裴王之乱已经平息,幸得诸卿平安无事,还可坐在席上饮宴。却不知若是当时朕没能及时折返京都,各位又将如何作为呢?”
他谈笑之间,忽然仿若无事般说这句话,语音朗朗,周围私语顿时都消失,这正好赶在曲歌舞跳至尾声,整个大殿更是安静出奇。
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人们暗暗在心里揣摩皇上意思,当时在变乱中立场坚定人
地,无精打采地不想说话。
就算是白大人娶妻生子,好歹她们还都有个当郡王侧妃盼头,也不至于这样难过,可是陛下忒霸道,如此来,哪个姑娘家还有机会?
那可是晋国第美男子啊,就被皇上给硬是抢走,心好痛。
正议论着,桑弘蕊冷不丁地说道:“今日皇上登基,晋国又遇明君,这样大好日子,怎瞧着丘小姐像是不大高兴呢?”
她语气像是关怀,众人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见丘大学士之女丘珍神情滞,侧头看桑弘蕊眼,显然被她给说中。
大伙都是神色然。人人都知道,在皇上登基之前,丘大学士就直对身为淮王五皇子十分看重,并且频频示好,有意将丘小姐嫁给他,但淮王态度却不怎热络。
结果听说在前阵变乱当中,丘大学士仿佛是自作主张,得罪白指挥使,不仅被连贬三级,今天宴席上皇上也直没搭理他,连带着丘小姐这份皇妃梦也做不成,她心情自然不会好,桑弘蕊这是明知故问,没事找事。
丘珍也有点来气,感受到众人目光,她迎着桑弘蕊目光笑笑,说道:“侧妃说是哪里话,只是为刚才陛下和白大人事情而感动罢。咱们晋国皇室人大多痴情,瞧瞧临漳王殿下不也是如此吗?听说为个人空悬正妃之位,说什都不肯娶呢!”
这话可真是扎心,桑弘蕊脸色沉。她跟丘珍不熟,刚才那几句话本来是想挑拨起对方对于白亦陵不满,结果可能是平常为人倨傲惯,说什话都有股挑衅味道,反而让丘珍误以为桑弘蕊是为奚落她。
桑弘蕊没想到这个丘小姐长得娇滴滴,说话还挺尖刻,也不高兴起来,冷笑道:“倒是专情呀,可惜专情不是你。不管侧妃正妃,总归也是王爷妃子,比起嫁不出去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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