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慢慢展开,陆翰似有所感,也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
“朕嗣位以来,常思置器之重,时深履薄冰之虞,夜寐夙兴,兢兢业业,时三十年余……”
看着这熟悉字迹,陆屿心中滋味难言,他从小根本没同这个父亲见过面,又是在狐族长大,对他感情并不亲近,刚刚回到京都时候对于皇上各种厚待也只是随便应付。
不过随着后来逐渐接触,虽然陆屿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从心中也早就认可他,这时手里攥着这张诏书,忽然间就觉得沉甸甸。
“……皇五子淮王陆屿,人品贵重,端决敏慧,必能克承大统……”
他将玉玺拿起来,下面还有两份卷好圣旨。
而另头,陆屿也发现陆翰已经被押到众叛军面前,见他过去,神色冷漠地移开目光。
陆屿令人将抬出来高归烈尸身放到地面上,此时他身体已经恢复常人高矮,好歹是有个人样,不过对于陆翰来说,这个蛮子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噩梦样,当时什镇定都没,大叫出声,要不是被押着,估计他能跳起来。
陆屿道:“你说你何苦要吃饱撑弄死这个高归烈又去嫁祸阿陵呢?真是想不开。”
他摇摇头,转身扬声道:“都睁大眼睛看着,裴王陆翰里通外国,篡位谋逆,罪大恶极,如今业已束手就擒!若有叛党逃亡在外,自行归降者从轻处置。天命所归,仍在吾君!”
好在他继承皇位并不代表着父亲去世,而是知道他终于得偿所愿,能和母亲同离开,以后也有相见之期,倒也不必难过。
如此来,虽然尚未举行正式登基大典,陆屿也已经是名副其实国之君。
当听见那封禅位诏书被内侍高声念出来时候,众人虽然因为这件事仓促和突然而感到诧异,心中却也明白,切都是顺理成章。却不知道为什另外份诏书没有宣读,反倒被陆屿有意无意地收起来,自然也没人敢问。
白亦陵知道陆屿这回还有
众人被陆屿气势所摄,纷纷跪伏在地,陆翰在心中叹口气,终于还是闭上眼睛。
大局已定,正在此时,陆屿突然听见个声音在自己身边说道:“殿下。”
他转过头,在白亦陵弯下腰行礼之前托住对方手臂:“怎?”
白亦陵低声道:“臣刚才去取玉玺,发现已经被人动过,于是回到偏殿寻找陛下,发现已经没人,只剩下两张诏书。”
其实刚才皇上和明妍对话里就已经隐隐透出要离开意思,但想不到他们速度这样快,陆屿脸色微变,白亦陵双手托着诏书躬身给他,展开之后,第张赫然是早就写好禅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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