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场人当中有谁比她还要憋气,那就是陆启。明明应该是段良缘,这两人倒是还没成亲就开始相互怨恨。
桑弘蕊恼怒还能叫喊哭泣,他心里对整件事懊恼不满要命,表面上还得脸恭顺,将枚老虎形状铜牌拿出来,双手奉上,说道:
“皇兄,臣弟快要成婚,虽然不是迎娶正妃,但好歹这也是府上第个进门女人,想卸去些公务,好好轻松段时日。所以这兵符……就容臣弟先退还吧。”
陆启行为十分识趣,皇上对他怀疑稍微减轻点——这件事本来也确实不是他设计出来。
文宣帝不再兜圈子,颔首道:“到现在,你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也是该上心时候。先好好歇息阵也好。屿儿,你成天不务正业乱晃,也没个正经事干,还不把你叔父牌子接过来!”
但是臣弟少年时已有心悦之人,曾经许诺过王妃之位为他保留,不愿意毁诺,所以这个正妃之位,却是不能给她,如果桑弘小姐嫌弃话……”
桑弘蕊愣,不敢置信道:“你什意思,……不能当正妃?”
在这件事当中,桑弘蕊知道自己有错,但根本来说,她没有设下圈套害白亦陵,顶多也只能说是袖手旁观,放任事态发展,虽然没安好心,最后也成受害者,可以说是付出十分惨重代价。
这样想想,更是愤恨难当。本来被高归烈殴打侮辱已经难以忍受,最后又以堂堂王侯嫡女身份成为侧妃——那算什东西,说白就是个妾!
桑弘蕊无法接受,眼眶都红。
陆屿愣愣,随即答应声,上前冲着陆启拱手行礼,然后去接他手中牌子。
他手指捏上老虎身体,陆启却时没撒手,面对面站着两个人对视眼,陆屿眼睛微微眯,陆
见她如此,盛铎淡淡地提醒句:“桑弘小姐,可是你兄长自己说,为奴为婢皆心甘情愿。”
“行。”皇上不耐烦起来,锤定音,“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子现既然这说,就将桑弘蕊赐予临漳王为侧妃吧。”
他看眼桑弘谨,淡淡地说:“临漳王风仪出众,别说是朕,就连先帝在世时候都是极为爱重,说来这个侧妃也不算辱没你们。”
桑弘谨心里也明白,做人要见好就收,虽说桑弘蕊是吃亏,皇上多少要给幽州王点面子,总不能把她真给高归烈。但是毕竟事情理出头绪来,还是她自己造成后果,因此这能给面子,也就十分有限,他们再争下去,没脸是自己。
他押着桑弘蕊跪地谢恩,桑弘蕊脸悲愤,被桑弘谨硬按着磕头,大家都装作看不见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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