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见盛冕不为所动,又要去向白亦陵道歉,结果人还没到跟前,盛知将白亦陵往后护,盛铎已经斜跨步,挡在两个弟弟跟前,正色道:“大皇子,请你离舍弟远点。”
这是把他当成登徒子样防着,至于这夸张吗?
高归烈气结,文宣帝看见这幕,心中却有计较。
这件事当中,虽然高归烈目标直都是白亦陵,但从赫赫使者到达京都种种行为来看,其实盛冕说没有错误,他们也确实是因为直没将晋国放在眼里,才会行事如此嚣张。
赫赫人骁勇善战,
冕却并不想搭理他,转头继续冲着皇上说道:
“臣戎马半生,虽无寸功,但为国尽忠,无愧于君,此心昭昭。生平唯憾事,只是幺儿自幼沦落在外,未能好生照顾。如今孩子受辱,臣心如刀割,实难忍受,此其。至于其二,白亦陵身份,是晋国臣子,他代表着晋国尊严和体面,但赫赫使臣竟然做出如此举动,不管得逞与否,都是对于国家轻视。为亲人计,为国家计,臣请战!”
他这番话下来,简直是杀气冲天,高归烈当场就傻眼,没想到镇国公竟然能玩命到这个份上——他有四个儿子,就算牺牲个两个,有那重要吗?
文宣帝言不发,盯着盛冕,盛冕不避不让,以额头触地。这对君臣心里都明白,刚才那番话目,不是真要灭赫赫,但却代表着盛冕定要让高归烈付出相应代价决心。
就连桑弘谨兄妹都怔住,这件事里面,对方目标是白亦陵,但是真正吃亏却是桑弘蕊,但就算桑弘蕊自己都觉得,哪怕是她父亲幽州王站在这里,也不会像盛冕样,为自己说出这样话来。
她心头充满对白亦陵嫉妒——各方面,各种意义上。
皇上久久不语,御书房里气氛凝重仿佛要滴出水来,白亦陵想出列说点什,手腕却被盛知紧紧扣着,盛冕稳稳地跪在那里,神态平和。
反倒是高归烈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额头冒汗,大声说道:“万万不可!”
要是因为他缘故惹怒晋国,让盛冕亲自领兵再次攻打已经输过次赫赫,就算是他还有命能回去,也定不会被自己族人所饶恕,恐怕真要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字面意义上。
这严重后果是高归烈所没有料到,现在想,不由觉得心里凉,眼中也流露出惊恐之色,他连忙冲着地上盛冕作揖道:“镇国公,这件事是色迷心窍,过于莽撞,向盛家道歉,请你不要计较。这次赫赫确实是抱着诚意而来,跟晋国和谈条款都已经基本商议妥当,怎能再兴战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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