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用手轻轻在左胸处按下,像是抑制过于激烈心跳和某种情潮,同样低声问道:“听什?”
因为怕被床上人察觉到他们对话,白亦陵声音比往日都要轻慢,简直有种软糯无力感觉:“盛凯,刚才叫贾向冰表字。”
这句话从他舌尖转出,让陆屿怔
陆屿:“……”
目竟然当真就是这朴实。
两人都颇为无语,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两人,个皇子,个侯爷,大晚上谨慎钻到床底下等这半天,不是为听壁脚围观别人如何上床!
这个盛凯怎回事?家里出事他还有这等闲心也就罢,真正导致白亦陵和陆屿到最后都不肯相信他实实在在就是为过来快活下直接原因,是因为盛凯从头到尾都显得凝重而又低落——哪有人找乐子摆副这张脸?他又不是盛季!
白亦陵和陆屿时都不知道应该怎办,只好继续躲着。
听见那脚步,陆屿轻轻碰白亦陵下,白亦陵也略点点头。两人同时提高警惕,都认为盛凯在贾向冰重伤不醒情况下来到这个地方,定有其特殊目,如果那样话,现在走进房间里这个人定就是关键。
于是他们凝神分辨,虽然对方脚步不重,但是听声音显然没有练过武功,白亦陵侧身从床下帘子处隐约露出来小条缝隙里看出去,只能看见双穿着精致绣鞋脚。
来也是个小倌。
他走到盛凯面前,行个礼,说道:“公子。”
盛凯冷淡地“嗯”声,说道:“知道为何将上次人换掉,选择你吗?”
上面两个人动静不小,床板在头顶嘎吱吱响厉害,简直仿佛下刻就要塌样。
那个小倌开始似乎还有所克制,过不久仿佛也忍不住,发出声音逐渐变大,下下敲击着耳膜,叫人厌烦之中,还多几分无所适从。
陆屿深深吸口气,耳边忽然传来些温热气息,是白亦陵凑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听。”
这简单两个字,此刻极低极细地响在耳边,却是无端多丝缠绵意韵,近在咫尺又捕捉不到,简直教人心尖发痒。
氤氲黑暗与浅香中,互相间只剩下个模模糊糊轮廓,将所有切衬暧昧不明。
对方说道:“是,公子放心,这次易容妥帖,绝对不会扫您兴。”
盛凯道:“那就开始吧。”
这两句简短对话,没头没脑,又不显得关系有多亲密,白亦陵和陆屿正头雾水,就感到床板轻轻动,两人已经滚到床上。
过片刻之后,几件衣服扔下来,小倌发出压抑不住痛呼声。
白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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