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冕道:“桑弘蕊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是全无头脑,只因为她知道幽州王身份特殊,可以由着她闹腾罢。依看她未必便是凶犯,现在真相不明,你若是前去打交道,谨慎点……”
他话还没说完,家里其他人都不干。
陆茉道:“个小丫头,在刁蛮任性,还能翻出天去不成?该怎样就怎样,有什可谨慎!”
盛铎道:“幽州王和朝廷虽然相互掣肘,但毕竟臣子就是臣子,她就是再跋扈,也惹不起盛家。再说对着小弟这样人品才貌,哪个姑娘家能闹得起来?父亲多虑。”
盛知道:“刁蛮任性才欠治呢!小弟,要不带上二哥跟你块去,看谁敢欺负你!”
季开始也跟着大家出来,结果被群人推搡到最后,表情显得更加苦大仇深。他冲白亦陵解释道:“就说句,在火场碰见你……”
然后全家人就开始拉着他问,火大不大,白亦陵有没有受伤,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有没有抹药……盛季本来就不爱搭理人,整个人被问得头昏脑涨,痛苦不堪。
特别是随后就全家人起出动来白府探望白亦陵,白亦陵却迟迟不回,他们派人出去找,另头又拉着盛季从头到尾地问遍事情始末,几乎把他问到窒息。
白亦陵感觉大半天不见,三哥看起来好像更丧,大致也能猜出些,他也受不这样被叨叨,只能道:“好好好,错,过几天就搬回家里住。”
这个让人高兴承诺总算把“民怨”平息下来,盛家人这才注意到陆屿,番见礼之后纷纷跟着白亦陵回到白府前厅。
盛季:“……对啊。”
盛冕笑,他这个父亲对家人性格太过柔和,又素来最宠孩子,因此在家里反倒处于食物链低端,儿女们都害怕会打人
白亦陵本来就虚,又累天,灯光下显而易见气色不佳。盛冕抚下儿子头发,眼中是显而易见心疼和不舍:“你娘带饭菜过来,过会让下人给你端来,用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白亦陵答应,盛铎道:“你最近差使好办吗?刘家二郎死古怪,是不是不大好查?有什为难地方,跟家里说。”
或许赫赫驿馆大火原因,谈论起来还要稍微避讳,刘勃事倒是已经传开。白亦陵道:“还好,具体情况明天还得找人来问问。”
盛知心念转,说道:“桑弘家那位小姐最近来京都,她是出名刁蛮,又好像对临漳王有那点意思。这刘勃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白亦陵笑道:“二哥果然不愧是在刑部当差,这事也在想,明天还要去桑弘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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