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跟着陆屿下马车,迎头淋下来片如焚如荼杜鹃花红。
在深夜清光中,这里花朵不顾切地绽放着,压倒绿意,窜出枝头,抖满阵阵馨香,散发出种无声热烈。
陆屿负手站着,谢玺便也跟在他身后没动,他到现在心头仍是浑浑噩噩,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片怎样地方,陆屿又为何而来。
远处依稀传来守卫喝问声,尚骁过去
暗卫所距离淮王府不近,少说也得个时辰路程,他大晚上不睡觉要去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突发什奇想。尚骁看眼陆屿脸色,没敢问,恭敬地答应声,下去准备。
马车很快在深夜里轧过寂静街道,车轮“骨碌碌”声音分外清晰。打烊店铺门口悬挂大灯笼散发出昏红光线,照出路边个坐着人影轮廓。
陆屿道:“等下。”
马车停,他掀开车帘,喊声:“谢玺?”
那个人抬起头来,脸色憔悴,竟然真是谢玺,却不知道他这大半夜,坐在街上干什。
更加烦躁。
他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又想到白亦陵——从第次遇见之后,他就总是会想起这个人。
他想起白亦陵昨夜里模样。
他凭窗而立,袍袖在风中飞扬,脸上却没有以往意气飞扬,反倒显得怅惘而伤感,他对自己说,“想起过去在暗卫所时候”。
陆屿想问,对方却又很快将那几个顷刻失态敛去,重新像什都没发生样,率先跳进屋子里,那背影单薄,挺直,让人心痛。
谢玺反应好像有些迟钝,坐在那里看马车片刻,才“唔”声,慢慢道:“是淮王殿下。”
他声音中带着浓重鼻音,站起身来,走到车边行个礼。
陆屿瞧他会,忽然说道:“你上来吧。”
谢玺怔,陆屿命令:“陪本王去个地方。”
即使完全没有心情,谢玺也当然不可能拒绝他,于是陆屿马车上又多个人,大概月至中天时候,他们终于到达目地。
为什经历这切是白亦陵呢?不该是他。他那好,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却为别人承担太多!
陆屿手不知道什时候紧紧地攥起来,当松开时候,指骨隐隐发疼。他披衣下床,边束着腰带,边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淮王歇息时候不喜欢在旁边留出人来打搅,陆屿推开卧房门之后,几个守夜侍卫才连忙过来行礼。
尚骁匆匆从不远处赶过来,惊讶地看着穿戴整齐小王爷,问道:“殿下,您这是……?”
“你先去备车。”陆屿吩咐道,“想去趟暗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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