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白亦陵足尖在丝线上稍微点实些,身形微微凝滞,眯起眼睛向前打量。只见长线越过墙头,直穿过月下阁庭院当中。
那里应该是后院,灯火疏落,空荡无人,倒是院子里面大树上还剩几盏做成小白兔形状花灯。
白亦陵转头,立在空中遥遥冲常彦博比个手势,常彦博会意地点点头,白亦陵便径直向着里面进去。
月下阁前厅当中此时正是热闹,里面管弦丝乐之声悠扬,自成派祥和天地。白亦陵并未惊动他人,发现线另头正钉在户厢房窗下,窗内黑漆漆,没有任何动静。
他将手中灯盏往旁边大树上挂,侧身跃,猫样无声地踩上窗台。白亦陵身材单薄,如此狭隘片空间倒也容得下,试着轻轻用手推窗户下,纹丝不动,已经从里面被反锁。
彦博惊道:“啊?那不是咱们刚才吃饭那家青楼吗?”
陆屿耳朵动动。
白亦陵道:“是。但是不大确定,现在顺着线往那边去看看,你把附近带地方盯紧,以免出现可疑人物自己小心——不管怎说,个杀人之后会把身体挂起来人,都不像什正常胚子。”
常彦博道:“明白,六哥,你也小心。”
他看陆屿眼,说道:“你过去,不方便带着狐狸吧,要不要帮你照顾?”
他不慌不忙,反手不知道从什地方摸根细铁丝出来,顺着窗缝塞进去,勾挑当中,窗户悠悠然开,股血腥夹杂着腐败气息向外弥散出来。
气味不浓,但是他下子就闻出来,在曾经很多不愉快回忆当中,都是伴随着这种气息——
垂危生命、腐烂伤口、低低呻吟……这些交织在狭小而封闭空间之中,空气无法流通,痛苦也随之逐渐发酵。
那是,死亡气息。
白
陆屿双爪抓紧白亦陵衣襟。
白亦陵笑道:“怕你挨咬,算吧。”
他带着陆屿重新跳回到丝线上面,手提着灯,在光线下辨认好自己系下刚才那束丝线方向,白衣翩飞,身形蹁跹,向着另面飞踏而去。他这手轻功是当年在暗卫所时候练出来,倒真像方才人们惊呼那样,宛若谪仙乘云而行。
些没来得及走远人们不由驻足仰头,朝上空看去。只见他动作潇洒,手持明灯,身后以漫天星云作为背景,更使得那身白衣分外耀眼,在月华之下,反射出种流岚回雪般意气飞扬。
周围静悄悄,直到这身影掠过夜空,去稍远些,喝彩声才如同骤然扬起喷泉,从地面直涌上来,使得周围空气中都充满喜悦与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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