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不情愿之色简直溢于言表,但是竟然令人意外地没有反抗,将魏荣端过来汤饮而尽,皱着眉头
谢樊面无人色,浑身发颤,喃喃道:“草民有罪,草民知错……”
天之中发生这多事情,皇上也感到十分疲惫,他并不想听已经跪下来准备求情谢家另外两父子说任何句话,也不愿意在谢樊身上花费时间。
当下皇上揉揉眉心,轻描淡写地挥手,决定道:“谢樊,流放岭南吧。至于永定侯谢泰飞,教子不严,德不配位,降为……”
陆屿:“咳咳咳!”
皇上在讲话,别说是想咳嗽,就算是要死也得先憋着,陆屿突然好大几声动静打断他老爹话,把别人都吓跳。
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z.sha都做不到,比死亡还要可怕万倍!韩先生声音都变调,拼命地嘶嚎,却被侍卫硬是拖下去。
终于,他撕心裂肺惨呼逐渐听不到。
大殿上安静无声,在这片刻间,每个人心思各异,却都时不愿意开口。只能听见早春风轻柔地拍打窗棂,外面杨树梢头,传来隐约鸟鸣。片生机盎然,却仿佛与殿内气氛,处于两个不同世界。
少倾过后,陆屿说道:“父皇,这样个罪孽深重人终于得到应有处罚,实在大快人心,但是其余人,可还没有处理呢。”
谢樊猛然惊,身上冷汗下子就冒出来。
皇上好脾气地等着他咳嗽完,问道:“屿儿,你可是感染风寒?”
陆屿道:“啊,也不算。只是这几日勤于读书练武,为父皇办差,过太辛苦,身体有些需要。”
皇上点点头,吩咐身边大太监:“魏荣,给淮王端碗参宁花汤过来,要浓些,让他趁热喝。”
陆屿:“……”
参宁花汤是好东西没错,对于祛除体内寒气十分有效,但是来刚才咳嗽本来就是他装,二来这汤不是中药胜似中药,味道又苦又涩,很、难、喝。
从刚刚向皇上请罪开始,直到鲁实被处置,他始终跪在冰凉地板上,身体都有些僵硬,但这不算什,真正让他害怕,是等待自己那个结局。
刚刚鲁实被拖出去每次挣扎和嚎叫,都仿佛在击打着谢樊神经,让他感到种切实绝望。
虽然他罪过根本不足以和鲁实相提并论,但任何处罚都是他所承担不起。从小到大,谢樊闯下任何祸事都有父母承担、收尾,但现在,他父母终于护不住他。
上面坐,是皇上!
他直在心中默默祈求皇上忘掉自己,结果淮王这样轻飘飘句话,顿时使所有人目光都向谢樊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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