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吹口哨的声音,调子轻快,白亦陵回头一看,后面的一群人当中,打头那个风流俊美的公子哥,正是镇国公盛家的次子盛知。
盛知扬声笑道:“闷头骑马有什么意思,过来跟二哥一块打猎去呀,比赢了有彩头的!”
他们是上一回在梅园认识的,当时盛大公子盛铎、盛二公子盛知都参加了宴会,还曾为了聂家孩子得救的这件事向白亦陵道谢。双方说话投脾气,本来就一见如故。后来又因为盛知时任刑部侍郎,最近正好在跟北巡检司又公务来往,因此很快就跟白亦陵熟了起来。
他吊儿郎当的,招呼人之前还要先吹几声口哨,宛若在调戏大姑娘,白亦陵哈哈一笑,也扬着嗓子喊回去:“你先说彩头是什么!别是像上回那样喝酒喝输了又没钱,非要把裤子脱下来赔给我吧!”
盛知那边的人大多数也都是白亦陵的熟人,他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方散侍笑着插嘴道:“遐光,盛二公子的裤子你还留着没?拿出来,我买!”
回去吧。”
早知道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他刚才何必如此纠结!陆屿喜气洋洋地呵斥自己的属下:“看什么,还不把车上的东西给本王拿回来!”
齐骥又目送着陆屿拎着小粉花垫子回去了,然后转头冲尚骁道:“殿下睡觉还认房间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尚骁翻身上马,“我算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认人!”
他瞥了自己的同伴一眼:“走吧。”
白亦陵道:“亲兄弟明算账,你先开个价再说。”
盛知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啊!
这事之后又过了几天,陆协养的差不多了,陆屿便吩咐下人们准备停当,给京都中的勋贵人家下了帖子,邀请他们参加围猎。
他刚刚入京的时候,皇上将京郊西侧的一片山头都赏给了这个儿子,这一回正好当成了打猎的场地。陆屿令人事先在一片开阔的上风区扎下帐篷,设好营地,准备的甚是周到。
淮王殿下第一次邀请宾客,举办的规模还是如此之大,能收到帖子的人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自然忙不迭地应邀而来。一路上马声嘶鸣,人人笑语,配上已经逐渐转暖的天气,显得早春风光一派大好。
白亦陵以为上次被自己吓唬了一顿,谢樊怎么说也得在家里老实上一阵,没想到这回围猎又看见了他,一路上都在围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贵族女子大献殷勤。
他倒还真是心大,闯了不知道什么样的大祸,就能做到事情好像没发生一样。白亦陵看见他笑成那个样子手就痒痒,很有一种想把谢樊从马背上面踹下来的想法,他忍了忍,一提马缰,加速越过谢樊一行人,向前小跑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