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兜右转,已经把刺客甩出段距离,白亦陵稍微思索片刻,做出决定:“不管怎样,伤口都要及早处理才好——跟走吧。”
两人又绕过段路之后下马,陆屿伤不影响走路,跟着白亦陵绕过回旋山路,穿过另外片天然梅林,路尽处竟然还有座搭在山坳当中隐蔽小院。
白亦陵简短地解释道:“这里原本是泽安卫处暗桩,后来废。虽然没什人手,但刺客应该暂时不会找到这里,咱们先躲躲,援兵也快到。”
陆屿点头,两人进去之后,小院当中竟然还住着几个下人,白亦陵跟他们都熟,直接吩咐道:“把伤药和热水准备好,再找个人在远处观望下临漳王梅园那边情况。不要靠近,安全第。”
那人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子,也不多嘴询问,答应声就下去。
浑厚,竟如天风海雨,嗤嗤连响当中,身后箭网已化齑粉,簌然散落。
这剑之威,简直是惊世骇俗,超脱人力,手中持弓刺客目瞪口呆,时间竟然忘搭剑。
陆屿扔下从地上捡来兵器,白亦陵提缰绳,骏马带着两人狂奔而去。
白亦陵也没想到陆屿看上去副养尊处优公子哥模样,出手竟然这凌厉,他稍微侧头,想问对方之前那箭伤怎样,却恰好赶上陆屿同时沉声开口:
“你刚才速度只要稍微慢上点,轻则受伤,重则毙命。太冒险。”
白亦陵带着陆屿进房间,要去看他伤,陆屿笑道:“箭杆露在外面碍事,被拔,箭头在右肩下五寸处,很疼,无毒。”
白亦陵让陆屿趴在床上,看他伤口,发现在对方所说位置已经洇开片暗红色血迹,因为冬天冷,他中箭又有好
白亦陵怔,陆屿在冲口说出这句话之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熟稔,顿顿,又放平语气说道:“当时情况紧急,白指挥使身手又这样好,提醒其实多余。但不论如何,首先要顾及事情也该是自己安危。”
他声音温和,用词也非常斟酌,但其实白亦陵并不会因为这句善意提醒而生气,他只是有些头疼——似乎自己欠陆屿人情越来越多,可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对方心里到底想是什。
世上最难还就是人情,不如凡事靠自己更加省心少事,有陆启这个前车之鉴在,他其实很不愿意再和陆家人有任何瓜葛。
白亦陵跳过陆屿话,匆匆问道:“你箭伤怎样?”
陆屿在梅园里为白亦陵挡那下正好伤在右侧肩胛处,刚才出手时流不少血,他听白亦陵关心,神色终究缓和下来,眼中划过抹暖意:“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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