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几乎是等于直接指着白亦陵鼻子,说他消极怠工,有意包庇。
白亦陵微微笑说道:“这懂办案事,你查?”
两人果然是不投脾气,这两句下来又说拧,刘勃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时在边看戏陆启开口道:“子音。”
刘勃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告罪坐下。
陆启这才转向白亦陵:“白指挥使,王大人刚刚过世,王夫人和刘公子想要快点找到真凶也是人之常情。你
比如眼下,他又忍不住琢磨起这个人来。
陆启眼神冷,抬手道:“都起来吧。”
等到大家寒暄番落座之后,陆启又说道:“本王正跟子音下棋,忽然听说王大人噩耗,便来到府上探望。过怒过悲均是伤身,夫人还要节哀才好。”
“子音”是刘勃字,陆启这样称呼他,显见对其人重视。
王夫人心里有底,欠身谢道:“多谢王爷关怀。可是夫君刚刚去世,妾身满腔悲愤,只想快些找到凶手,这位白大人却只是询问些案情无关问题耽搁时间……”
过是为报恩而已,这多年过去,那些恩情也早就已经还完。
书中切并没有在现实中真正发生到他头上,白亦陵不打算“复仇”,但也不希望重蹈覆辙。说到底,撇清关系才是最省心省力。
临漳王竟然亲自来到,王尚书府上上下下都是阵骚动,王夫人连忙站起来,带着府上众人行礼。
白亦陵目光与对方碰,又淡淡挪开,也跟着躬下身去。
他平静道:“见过王爷。”
她说着话,又拿起帕子擦擦眼泪,刘勃本来就跟白亦陵不合,闻言立刻抓住机会,半讥半讽道:“原来白指挥使都是这样办案?”
白亦陵淡淡道:“是。事无巨细,出人意表,往往是办案方法,也经常收获意想不到线索。”
刘勃:“……”
陆启脸上掠过丝笑意,随即又立刻隐去。
刘勃也差点被白亦陵话给气笑,时有些口不择言:“白指挥使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查案,多耗费刻便是多给凶手分逃脱机会,你问些不相干问题不说,磨蹭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抬过来,怎?是故意拖延时间,怕人看出什吗?”
陆启有些走神。
对方微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颈后洁白如玉皮肤,以及侧脸优美却又冰冷轮廓,他与自己对视眼底,毫无波澜。
现在这幅模样,要比之前那苍白可怜样子顺眼许多,但,也疏离很多。
陆启自己心里也明白,其实他对白亦陵感情并非完全排斥,但是这种不自觉着迷情绪更是他所反感。
成大事者,怎可被私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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