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上摸。
他脚底实在没有力气,脑子还眩晕着,不知踢到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险些又脸朝下磕在地上。
感觉到段从伸过来想搀他的胳膊,言惊蛰慌乱的推开,碎碎的连声念叨:“没事,我没事。”
段从在原地顿了一下,抬起被推开的胳膊,准确的摁上大灯开关。
糟乱的客厅,bao露在骤亮的灯光里,十几个啤酒罐子从沙发到门口滚得到处都是,没喝净的酒水淅淅拉拉印出言惊蛰的脚印,他在刺眼的光亮中捂住额头,蹭着墙壁一点点蹲下来。
“段从,”言惊蛰深深的把脸埋在掌心和膝弯里,发出强忍眼泪的倒抽气,“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我什么都不是。”
段从的目光从满地狼藉上收回来,落到言惊蛰头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他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扯起言惊蛰的领子,没理会他的惊呼,头也不回的将人拖进卧室里,直接甩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