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休息?”他反问言惊蛰。
言惊蛰闭上嘴,轻轻摇下头,站在原地继续望着。
“你只是个租客,言惊蛰。”段从提醒他,“有私生活,你是在以什立场,想跟说什?”
段从语气很平缓,他向有这个本事,越厌烦个人,越能用最轻描淡写口吻来交谈。
清淡到有那瞬间,言惊蛰以为他真想听到什答案。
“……嗯,知道,准备出门。”
段从声音随着他卧室房门开合传出来,言惊蛰从餐厅出来,看见他衣冠楚楚,副准备出门样子,刚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挂掉电话。
他穿得很休闲,没弄头发,额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几缕,整个人有种说不出“午夜”味道。
抬眼望见言惊蛰,段从什都没说,直接往玄关走。
“你要出去吗?”言惊蛰闻到他身上掺杂着烟气浅淡香水味,下意识跟两步。
是软。
“……你怎回来?”他拨下段从手,哑着嗓子问。
“想你。”段从伸手开灯,额头碰碰言惊蛰额头,又亲亲他嘴。
那是两人第次,也是唯次在起过年,只有他们俩。
段从口凉饺子没让言惊蛰吃,他们去吃火锅,在饭店里看春晚,喝瓶红酒,又乱糟糟搭配几瓶啤酒。
对视目光在空气中凝滞两秒后,言惊蛰嘴角动动:“外面冷。你换厚点外套吧。”
段从盯他半晌,直接开门出去。
这次出门,两人就足有三天没再见面。
言树苗扯着爸爸问段叔叔呢,言惊蛰答不上来。
他忙着去学生之家、买菜、带学生;回家给言树苗做饭
段从手拎着外套,另只手撑在门框上,低头穿鞋,从喉咙里“嗯”声。
明明前几天两人相处已经缓和很多,段从突然又摆出这种态度,让言惊蛰有点儿无措。
而且这个时间,专门打扮出门……
“很晚,”言惊蛰心里拧,迟疑着提醒,“两点多。”
尽管光线昏暗,还隔着距离,段从身上瞬疏远与不耐,还是无比鲜明地从他眉眼间透露出来。
在那天零点鞭炮烟花声中,他们跨越最后那道底线。
详细过程与具体感受言惊蛰都记不得,他喝懵,是真懵,舌头都捋不直,以前怎笑话段从不能喝酒,那晚都被段从给折腾着给欺负回来。
午夜梦回记起这些事,绝对不是什好感受。
言惊蛰靠坐起来愣会儿神,言树苗在他身旁安稳呼吸,两只小手攥成拳头,搭在枕头上,这房子里暖气太足,睡出小孩鼻头上层薄汗。
伸手给他抹掉,言惊蛰掀被下床,出去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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