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段从刚下飞机,眉心一蹦,他停住脚步,一点点绷紧了嘴角。
没那个心思,也没时间。
工作的安排与影响都是连锁反应,前中后期一环扣一环,前两个月他给自己排满了活儿,一忙起来真就没个完。
忙碌的空隙里,那天言惊蛰的反应偶尔会突然蹦出脑海。
段从不愿意想他,言惊蛰的眼神总让他想蹙眉,迅速用其他的事,将注意力掩盖过去。
如此快节奏的自我压榨期间,韩野仍然尽职尽责,每个月按时给他通知着言惊蛰的消息。
也没别的,无非就是言惊蛰这个月转钱了,下个月又转钱了。
——段从能理解言惊蛰的想法,虽然已经知道房子不是韩野的,但因为自己那句话,他宁愿装作不知道,继续把房租转给韩野,以维持艰难的自尊。
而韩野虽然提过找借口让言惊蛰搬走,这话也压根儿说不出口。
三个人就这么虚虚实实,扮演着无聊的租房游戏。
直到立冬那天,他接到韩野的电话:“不是,言惊蛰从你那儿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