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点上烟转身离开,脚步都没顿下:“不。”
辆电三轮从街上“突突突”地驶过,言惊蛰闭嘴。
他和段从认识太久,曾经有那多年,他们是彼此最熟悉人。
段从不会不知道他想问什。
就像他明白段从不想好好说话时,是什样子。
段从也不打算再听言惊蛰开口。
这确实是他没想到。
毕竟五年来,他没打听过言惊蛰任何消息。
他没接话,继续看着言惊蛰,等他接下来想说什。
跟段从说出自己现状,用掉言惊蛰很大部分力气。
言树苗可能还不理解“离婚”代表什,始终很乖地贴在他腿上,看眼段从看眼爸爸,由言惊蛰攥着他手。
老妈正好在院子里喊他,段从向言惊蛰略点头,刚要走,突然想起老妈为过年发红包,之前催他去银行换些现金,还揣在他大衣内兜里。
于是他抽几张出来,卷在指尖,塞进言树苗棉服口袋。
言树苗晃着脑袋直往后退,抬头喊言惊蛰:“爸爸!”
段从笑,云层里憋下午雪花终于落下来,飘在言树苗鼻头上,他顺手帮小孩儿抹掉。
“你现在还是个人吗?”言惊蛰轻声问。
这会儿估计是被攥疼,他往外扭扭胳膊。
言惊蛰松松手劲儿,见段从没有开口意思,鼓起勇气试着问:“你现在……怎样?”
“你指哪方面?”段从利落地反问。
“都,”言惊蛰嗓子干得厉害,“各个方面。”
“都挺好。”段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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