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他不在身旁。
甚至生死不明,不从雷欧波尔特那个态度来看,八成已经死亡。
雷欧波尔特他们拼命保护她话虽如此,自己在他们
但另一方面有人知道她不知道的自己,不但知道,而且恨之入骨。
她不明白。
即便遭受这种对待,她甚至不晓得自己是该愤而抗拒,还是乖乖接受。她不明白世人为何厌恶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那个理当令人厌恶的存在。
她什么事都不明白。
不或许该说她几乎没有明白的事。
她曾在路上多次主动与对方攀谈,但男人们除了最低限度的回应之外,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况且就算开口,他们也不可能随便被她这种外行人套出口供。
如果不是变态,为什么要捉平自无辜的美少女她说到这里,忽又住口不言。废弃公主吗
何止平白无辜帕希菲卡想起自己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项滔天大罪的事实虽然只是从雷欧波尔特他们那里听来。
我是废弃公主
昔日的记忆尚未恢复。
铁门,走道对面大概也设有一如监禁帕希菲卡的囚室。
走道每隔一段距离便置有烛台,周围倒不至于一片漆黑可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没办法看见这条走道两端通往何处。
呜呜呜
进来时被对方蒙住眼,所以她也不清楚这栋建筑物的详细结构。
但一想起抵达这间个人牢房为止,曾经拐过好几个弯、不停在楼梯上上下下,这里或许是颇具规模的监狱。
没有任何确定的事。
假如有的话
弗雷她抱膝轻声呼唤着那个名字。
对目前的她而言,时间可说是与一名少年相遇之后才开始启动的。
他的存在也才定义出目前的她,正因为有他,帕希菲卡才不是没有名字的某人,才能固定成帕美拉这个存在,并感到安定舒适。
因此帕希菲卡对于自己是废弃公主的事实,目前是一点真实感部设有。
可是,如今这样被关在又冷又黑的牢房里,不免要怀疑自己是否确是那种人。
只不过是自己想不起来而已,其实她说不定正是应该被监禁在这种地方的罪人。
她很沮丧非常沮丧。
不知道自己是谁,对自己是谁没有任何感觉、没有自信。
弯曲复杂的走道各处大概都设有个人牢房,复杂的走道正是为了防止逃跑的犯人轻易逃出监狱。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嘛帕希菲卡喃喃自语,靠着墙壁颓坐在地。
冷冰冰的空气沿着背脊与屁股升起,就算不去意识,身体也不由自主微微发抖。倘若一直被幽禁在此,别说是感冒,搞不好还会冻死。
不过,那些人到底是谁?
既然不晓得对方来历,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为何被捉、为何被关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