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靠着那些偷来肮脏力量,当真能超凡入圣不成?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你。”
景非桐轻轻将舒令嘉平放在地上,在他额角上亲亲,转头之际,温柔几乎要化开目光陡然凌厉。
他声音轻缓而又阴冷:“既然你很喜欢去挖掘别人内心痛苦,那就让你切身体会下。让你就算化成飞灰,都不会忘记——未曾出口恨意与愤怒!”
得有多疼啊。
午夜梦回之际,次次在心中想象着那种疼痛,仿佛也同样感受到堪比凌迟样痛苦,而到白天,却说笑如常,以为将过往永远埋葬,悲剧便再也不会发生。
跟舒令嘉不同,景非桐直以来,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弱点是什。
那幕所有细节,所有过程,都已经在次次地回想中深深刻入脑海。
当时幻境刚展开个头,景非桐便知道自己接下来将看到什,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强运真元,将其打破。
吭,手上为舒令嘉输灵力也没断。
舒令嘉大惊之余,猛挺腰,要从景非桐怀里坐起来:“咳咳……师兄,你干什呢!没事!”
“嗯,没事。”
景非桐双手发抖,额头冒汗,手却将舒令嘉抓极紧,喃喃重复道:“没事。”
他虽然俯身抱着舒令嘉,目光却没有焦距,仿佛在凝视着他,又仿佛在透过他脸,看到许多藏在内心深处,从来不敢示人余伤。
但如果个人不去面对自己心结,这心结就永远也无法解开,并会在关键时刻重新翻涌而上。
譬如现在。
眼看佛圣禅杖再次砸下,舒令嘉使尽全身力气挣开景非桐手,正要将他推开,却见景非桐偏头,竟然硬生生握住再次砸下来禅杖。
这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佛圣面上浮起冷笑,正要加力,却在这刻猛然察觉,景非桐身上竟然也逐渐浮起魔气,而且正在迅速吞噬着他体内纵无心力量。
他顿时大惊。
他直都有心魔,而这心魔直都未曾根除,只不过跟舒令嘉重逢之后暂时不再发作罢。
这就好像道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伤口,虽然表皮看上去已经愈合,但内里还是不断地流血、化脓,非得彻底扒开才能痊愈,但又因为太过痛苦,而日日地拖延下去。
而方才景非桐在幻境中所看到,正是当年变故突生,佛圣突然袭击舒令嘉那幕。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万物生机勃勃,他与舒令嘉如往常般地说笑着。
紧接着变故骤生,突然出现佛圣,bao起伤人,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柄禅杖从后心透入,然后鲜血淋漓地从舒令嘉胸口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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