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还当真看着景非桐认真研究片刻:“你那个可能……有点难度。”
用发带将头发绑起来还好说,但景非桐是簪子,舒令嘉直不大明白,用根棍是怎把那多头发拢在起,对这门艺术窍不通。
他揪起景非桐缕头发观察下,未果,承诺
舒令嘉脾气急,景非桐又自小被人捧惯,都是心高气傲主,其实开始这对师兄弟相处可实在不怎样。
但也不知道什时候起,他逐渐就再也舍不得拂逆对方心意,只觉得师弟高兴就好,让步,再让步,让着让着,最终全无底线。
景非桐还有些抗争意识时候总是叹气,觉得自己是被“师兄”这两个字绑架,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
不是个称呼,个身份,也不仅仅是同门之谊,兄弟之情,而是心,早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如今物是人非,其实他听舒令嘉管洛宵叫师兄时候,心里还悄悄想过,他怎就成别人师弟呢?
……”
他对舒令嘉脾气也只有回嘴句话这多,顿顿,最终还是无奈地摆弄手上头发与檀木梳子。
“是不是欠你。”景非桐嘀咕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怎当师兄要这麻烦。”
舒令嘉没有再说什,景非桐无意中抬眼,却看见面前铜镜上面,映出他唇边悄悄抿起抹笑。
早上晨光照进窗子,落在镜上,也洒满手中发丝,有种居家寻常安宁。
当时年少,如今方知,其实最让人沉溺,正是这种寻常点滴。
两人整理好衣服,出山洞,迎面过来阳光灿烂刺眼,景非桐抬手挡下,冷不防舒令嘉突然从身后欺近身来,把拔他玉簪,然后在景非桐头上揉把。
景非桐下意识地回手便抓,舒令嘉偷袭成功,颇为得意,大笑着跳开,他手腕在景非桐指间转滑出,景非桐便没有使力去攥。
舒令嘉扬手,把簪子抛回给他:“你天天揉毛,早就想这样!哈,没挡住吧!”
景非桐接住簪子,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你要不要也考虑投桃报李,也帮挽下头发?”
于是,他也静静地笑。
那天头发最终也梳不怎样,好不容易绑好发髻歪歪斜斜,还有些炸毛。
但三天之后,景非桐经过在自己身上反复练习之后,就彻底掌握这项其实不怎用得上得技能,得意洋洋地去找舒令嘉显摆。
见到他生活可以自理模样,景非桐身边书童还吓大跳。
回忆抓就是大把,当时这种说笑打闹,甚至小小吵嘴,实在是再常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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