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果真冷酷绝情,原本应该无动于衷才对,却又为什在面对舒令嘉这样指责时,会觉得怒不可遏?
当初也是悉心照料,无微不至,看着他—点点长大,学会化形,学会走路,可以拿起手中剑,长成俊俏少年……从始至终,他对这个徒弟都已经极尽偏爱。
那些情分不是假,难道舒令嘉就—定偏要在他手段上这般在意吗?就算有些事情欺瞒他,但对于舒令嘉来说,也并没有遭到什损失,他为什就是不懂!
何子濯彻底失去耐心,喝道:“行,闹够没有?你冷静点吧!”
他身形瞬移,倏地探手抓向舒令嘉手腕,直接便去抢他手里剑。
静寻常日子,可你却—再相逼。平生最讨厌欺骗和利用……——”
他当狐狸时候,无所依归,到处游荡,—直想有个家,想有自己亲人,是何子濯把他带到凌霄山上,给他渴望假象。
往事点滴回旋,以往每每想起,无论在何等境况下都是满心温情,如今却像是舒令嘉最为恐惧那样,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何子濯被他这般斥责,恼怒之外更有震惊,欲待呵斥,却突然发现,舒令嘉字字句句,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何子濯冷声道:“许你掌门之位,从头到尾都是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你自小心高气傲,从来都学不会妥协低头,世事又怎会如此简单?!”
对于他们来说,自小根深蒂固观念便是师徒恩情大如天,除去学艺切磋,当徒弟就应该任打任骂,是万万不能向师父动手。
可是舒令嘉攥紧手中剑,心中却陡然涌起—种难言悲愤,反手下切,—阻何子濯来势,同时呛啷—声,剑已出鞘,斜身后掠,剑风涛涛如同巨浪,与何子濯真气—撞!
何子濯看似寻常—抓,原本隐藏着五式后手,竟
错,—切都完全不应该是这样!他—定是被哪里来恶鬼给附身,用着何子濯声音,何子濯脸,何子濯身份,站在这里与自己说话!
舒令嘉嘶声道:“谁稀罕那个见鬼掌门之位!”
他盛怒之下,抬手—掀,摆在神像之前供桌顿时翻倒,方才他亲手递给洛宵酒壶和酒杯滚落在地,碎玉溅满地。
舒令嘉胸膛起伏:“世事不简单,难道就可以随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在你心中,从头到尾就是—样被利用工具吗?不……应该问,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可以这虚伪,这……这令人恶心!”
其实何子濯也并没有觉得舒令嘉有些话说不对,他本来就是在利用人心,那又如何呢?图谋大事,本来就不应该被感情所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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