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下片静谧,忽听如此唤,却似口齿缱绻,柔情无限,教人心里暖意涌动,种亲近与怀念情绪油然而生。
舒令嘉顿顿,故意没应声。
过片刻,他感觉到周围空气紧,显然已经有人无声无息地进来,景非桐声音这回近不少。
这次,他很清晰地说道:“舒师弟,是你吗?”
舒令嘉听这个称呼,竟然觉得有些失望,“哼”声。
月光也消失,舒令嘉起初还能看见前面有着行白玉石阶,踏上去之后,只觉重重叠叠,好似没有尽头,周围也越来越暗,渐渐浓黑如墨,难以视物。
但就是在这种极度安静和黑暗条件下,他反而可以听见隐约剑鸣,在整片空间当中不断回响。
舒令嘉又走几步,感觉台阶好像消失,他似乎站在个平台上面。
因为难以辨明方向,舒令嘉便停住脚步,四下打量。
这时,他忽听有个声音从他处传来:“小嘉?”
令嘉眼,什都没说,重新回到剑鞘中。
*
夜半时分,南泽山顶峰,壁立千仞,明月高悬。
舒令嘉按照先前计划准备接受传承,直到这时,才第次见到这赫赫有名山顶秘洞。
急风旋而又旋,雪花片片飞舞,群山之中,这道孤峰傲然独立,直插云霄,月华当头而下,却只能照亮山顶片,东西南北四面则都是万丈深渊,暗沉而不见底。
由于四下山壁重重,这声音听来就有几分空缈失真,若近若远,若即若离,宛若午夜梦回时呓语,又像隔过前世今生轻唤。
但即便如此,舒令嘉也下子就听出来,是景非桐。
他心中微微动。
这世上有跟他师兄弟相称,此外朋友,不熟叫声“舒公子”“舒道友”,熟便叫他“令嘉”,而称呼“小嘉”,却似乎只有景非桐个。
之前在场上被姜桡打伤时,他依稀记得人群中景非桐声音好像这样叫过自己,但当时场面混乱,听不真切,下场之后舒令嘉便忘这事。
而那所谓秘洞入口,却是道由白雾凝成旋涡,气流涌动之间,寒气侵骨,从中慢慢向四周溢出来。
“舒公子,就是这里,顺着此道旋涡进去,可以在秘洞当中任意探索。至于能够真正感应到先辈神识,或者寻到什宝物,均看缘法,请千万小心。”
带着舒令嘉来到峰顶南泽山弟子冲他行礼,说道:“剩下路不便陪同,请您自便。”
舒令嘉道谢还礼之后,便穿过旋涡,进入秘洞。
南泽山向是夏季飞雪,因此外面风雪虽然大,总还是有些暑意,进秘洞之后,却像是陡然间来到严冬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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