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下酒葫芦,舒令嘉将残酒饮而尽。
当他把酒葫芦放下来时候,面前便已经没有人。
只有个人形皮影,静静
老乞丐笑道:“真是年轻没见识,你说不通就不通?这人想成神仙,和就想当个凡人,能样吗?不禁情爱,但禁是天伦人性,你心里有在乎东西,还怕犯不错吗?”
——你心里有在乎东西,还怕犯不错吗?
如果不是眼睛里太揉不得沙子,如果不是太在乎师门,在乎那些误会与隐瞒,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有多少故作冷淡,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清楚,重情易伤?
舒令嘉身体微微后仰,像是要把对方看得更加清楚些,那老乞丐却倏地凑近,盯着舒令嘉眼睛,幽幽道:
起,这话昨日里老乞丐已经说过。
他心中微微动,忽然问道:“大娘,您说‘难得有个这样仙长’——他哪里就不像仙长?般仙长,您觉得又应该是什样?”
老妇人怔怔:“般仙长……般仙长,应该不会像他那样……亲热人。对,就是亲热人。高人嘛,哪能有那多情。”
她拍拍膝盖,瞧着舒令嘉,又忍不住脱口道:“瞧着公子你这样,倒才像是传说中那种冷冰冰神仙。”
舒令嘉手中欲抬起酒葫芦顿顿,偏头想片刻,反倒哈哈笑,从那乞丐碗里捡出两片金叶子递过去,说道:“有道理。那……就谢大娘夸。”
“有时候,你以为离开个笼子,可以展翅高飞,其实腿上还系着线,被人拽,就得乖乖回去。有门进,就这辈子都摆脱不喽。”
两人目光短暂对视,片刻后,舒令嘉轻飘飘地说道:“是?”
老乞丐哈哈笑道:“那是当然,要不是另有阴谋算计,谁会把已经抓住鸟儿平白地放呢?”
舒令嘉偏头想想,也笑道:“嗯,有道理。”
他举起酒葫芦,跟老乞丐碰,道:“如此妙论,值得尽饮此酒。”
这老妇凑过来时候原便是存几分讨赏心思,此刻得偿所愿,发笔平生没有见过大财,连忙欢欢喜喜地接过来,找由头就走,仿佛生怕舒令嘉后悔。
老乞丐“哎”声,道:“公子,这不是已经赏吗?”
舒令嘉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道:“半真半假,不尽不实,可不是要扣钱。”
老乞丐道:“你说讲不真?”
舒令嘉将腿曲起,手臂随意搭在膝头,缓缓啜口酒:“除非修习特定法门,仙门从来没有禁止情爱说法。更何况这家三口既然明知道被门派追杀,怎不好好地藏着,还非得安安稳稳住下来呢?这故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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