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得啊。”杨霁明自嘲地笑
，“到这种时候，你才肯施舍
，偏偏还稀罕得很，你从未表露过任何心意，你就当这
切都是厢情愿。”
“其实……”宗文临拿着短剑
手颤，冰冷剑刃贴在杨霁明颈侧。
“宗文临。”杨霁明咬牙，靠在宗文临肩膀上，声音有些发抖，“你记住，从来都不后悔做事情，也不想承担任何后果，世人怎
评说，是世人事，是你逼认错，是为你才认错。”
他贴在宗文临耳边，字顿地说：“是为你，才死。”
宗文临右手颤，手里握着短剑，寸寸刺入杨霁明后心处。
凡人，也是你口中罪有应得吗？”
杨霁明道：“你直都是最冷静，不会为任何事所动，你有你自己判断。你眼中，从来都只有天下苍生，你悲悯，分给天下人，宗文临，本质上你和都样，为阻止烈阳殿血脉被人利用，你在镜雪关试图杀俞音，为杜绝梦蝶蛊传播，你在嘉定城杀个书生。”
“还有，二十年前，烈阳殿失守，除毓秀失职外，还有你缘故吧。”杨霁明继续道，“因为你知道，那时俞音会怎选。”
宗文临只是看着他，没有否认。
“手里沾满鲜血佛修，你又有什资格质问。”杨霁明说，“本质上，你都样，都是为达到目而不择手段，你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见罢。”
“从来，就没有做错什。”杨霁明咬破嘴唇，鲜血滴落在宗文临肩膀上，“你给弄清楚，不是为你苍生，也不是为赎罪，是为你而死。”
宗文临不语，短剑钉在杨霁明后心处，火光从两人脚下腾起，卷上杨霁明衣角，大火很快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欲燃欲烈。
“、不要死，太疼，你放开，你放开……”火中传来杨霁明痛呼，太疼
“也是，所以那时候，才会被你吸引。”宗文临释然般笑笑，他上前几步，伸出双臂，像是想把杨霁明抱入怀中。
“庄主！”渡雪山庄几个弟子，想要冲上前阻止，却又因为没有得到杨霁明授意，不敢上前。
杨霁明就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杨燧、杨争，杨家内门所有人，俞音和秦霜寒，俞歌，苏以彤，还有姜诺衣，所有熟悉陌生脸，所有曾经因他而死去人相继出现在他眼前，最后汇聚成眼前宗文临身影，宗文临在火海中步步向他走近。
宗文临轻轻地把杨霁明拥入怀中，就像多年前，在南渊时候，安慰着那个少年，就好像这些年，这些事，都还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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