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过半,叶天歌突然问他:“你真相信们之间约定,也真相信仙魔之间能够和平共处吗?”
“这个嘛……”慕韶光手持杯轻晃,手斜身托腮,散漫地说道,“若在世,自然会尽力保障这点,但若死,那也就没法子。毕竟世事变迁,谁也不能永保千年万年太平,说来无非是‘力所能及,问心无愧’八个字罢。”
他笑着举杯,看向其他人:“要说未来未免太远,只希望,纵使他日反目,与诸君也能记得今日之酒,大家曾在此共同欢饮过。”
倾酒入喉,初入口时缠绵清甜,后劲却凛冽酣畅,像漠北春风,温柔中自有荡气回肠。
大家最后都喝醉,仿佛此生从未
慕韶光说道:“不,还要请喝酒。”
他竟变戏法般地不知道从哪拿出两坛子酒出来:“在穹明宗住处外面,有株桂花树,每十年门下弟子都会酿两坛桂花酒埋在树下,如今这两坛算日子正好该开封。”
慕韶光揭开酒上封纸,股桂花甜香顿时从中涌出来,沁满整片空间。
“在魔域叨扰这些日子,还没与大家起喝过酒,所以这次特意把这两坛桂花酿带来,想和各位同饮,不知道你们可愿意吗?”
慕韶光用自己灵息稳稳地托着那两坛酒,低头看眼,笑着说:“可惜没有桌子。”
处,实在不好意思。”
“不怪你,们也有不対地方。”叶天歌说,“那你,那你现在……事情都做完?”
慕韶光点点头。
叶天歌手指收紧:“那你要走吗?”
慕韶光道:“嗯,也在犹豫呢……只是该做事情做完,还有些想做事。”
窗扉半掩,天光静悄悄漏入其中,风扬衣袍,徘徊云影在慕韶光眉宇间掠过悠远神情。他单薄孤拔身形中似乎蕴藏着某种奇异力量,会令所有人不知不觉迷恋、信任、敬服。
此处,方是仙,方是魔,纠葛深远,关系莫测,但他神情亦从容,亦骄傲。令人纵然已经明白他无情他狠,依然挣脱不这漫不经心地抬眸笑。
殷诏夜忽然将手抬,空气中水汽被聚拢起来,又瞬间凝结成冰,冻成张长桌,两只酒坛子落在上面。
“好!今日不醉不归!”
“哥哥。”
“你想做什?”
“自介绍下,是慕韶光,希望能和大家交个朋友。”
程棂道:“这说,之前与唐郁相处那段时日,便就此笔勾销,什也不算?”
慕韶光道:“那次只是认识,这次是交朋友。朋友,是不能用假名。”
殷诏夜道:“仅仅报真名,就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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