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歌脸上不见哀伤之色,只是边讲着过去些旧事,边将那处坟墓收拾干净,可是那些温馨过往配上此情此景,却又让人感到股强烈哀恸。
她最后将荷叶包打开,把里面枣泥糕供到坟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低低自语道:“没关系,都是过去事……不难过,也不会哭。”
小时候,她很爱哭,磕碰,肚子饿,花裙子脏,都总是喜欢扑到爷爷怀里抽抽噎噎,其实全都是些小事,心里也不怎难过,更多是为撒娇,知道自己受到偏爱所以拥有特权。
到她逐渐长大,爷爷也渐渐老去,叶天歌已经不怎哭。
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衰老、卑微爷爷力所不能及,在这种时候,她眼泪除让爷爷心疼着急之外毫无用处。
就没上山,回来见到她爷爷死,那小个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真是可怜。可再后来事,就也不知道,这也过去那多年。”
叶天歌点点头,向着大婶道谢,接过枣泥糕放进装猫篮子里。
她正要缩回手,就被小猫爪按住,叶天歌摸摸猫头,心中有些温暖,说道:“没事。”
她拎着点心和猫咪,向着花田方向走去。
旁边因山体坍塌而滚落碎石和泥土在山脚下堆着,时还没人过来收拾。
她要收起软弱,因为她得保护爷爷。
再到魔域,真正成为魔神弟子,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任何哪怕滴眼泪,因为疼爱她人,在意她泪水人,都已经不在。
叶天歌摸着小猫头,低声说:“爷爷,您说……还能忘记那些事情,重新开始吗?”
她曾经恨不得早早离开这个充满绝望与肮脏世界,只是还没有报仇,又对复活爷爷
这段路显然已经很久没人走过,地面上杂草丛生,腐败树叶盖在原本青石小路上,脚踩在上面簌簌作响。
“原来,这条路两边都是各式各样野花,爷爷说,天然之态才是最美,因此也不修剪,所以那时候,此处年四季都有鲜花盛放,美丽极……”
叶天歌向前走去,随手拂开截枯枝,又说:“季花枯,就会有花瓣落下来,那时候经常帮爷爷捡花瓣回家来做糕点吃。爷爷会做很多点心,他最爱吃就是枣泥糕,不过,什也没学会。”
可是,曾经繁花、故人,以及冒着诱人香气糕点全都已经不见,阵风吹过,没有香气袭人,花飞如雨,枯叶卷着泥尘在地上打转,徒留满地伤悲。
叶天歌也已停下脚步,拨开从杂乱爬山虎,慕韶光才看到,原来这里立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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