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惊无险,这次意外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也没有毁掉什建筑,
他又是那个无人不惧,高高在上魔域尊使。
*
大长老这些日子分外不安。
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解君心到底为什要胁迫自己假传魔神意思,颁下那样道命令,弄得整个魔域人心动荡,四处生事。
解君心这个混账小子从头到尾就没出面过,以后若是发生什事端,可都是要算在他头上!
解君心手颤抖着抬起来,按在胸口,那里藏着只荷包,荷包里面泥土中混合着那个人血。
那道伤,是抓他黑刃才留下。
光是这样想想,就疼痛仿佛心脏都被狠狠地剜走块肉。
贺罗该死,他也该死。
解君心闭上眼睛,那件绘有防护法纹长袍从肩上滑落,跃而入万鬼血池,任由群鬼噬咬,冰刃穿身!
嚎着化为青烟,连如刀阴风都退避三舍。
群魔乱舞,赶之不尽。
面前有无数道人影晃动着,在模糊而凌乱视线中,宛若舞台上出大戏,演绎出幕幕曾经。
那些深切痴狂眷恋。
那些难以诉诸于口情愫。
这令大长老每日都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在叶天歌面前那副傲慢刻毒样子,终究他还是不得已放下身段,亲自来找解君心。
涂垚希望解君心就算不能把这件事解决或者把话收回去,多少也能给自己透个底,说说他到底想干什,后续要怎收场。
可惜这回他来不巧,正赶上解君心心情最为不好时候,因此涂垚非但什都没能问出来,还受肚子气,咬着牙走。
这也证明叶天歌担忧多余,涂垚焦头烂额,根本不是在想什花招对付她,而是确实已经把她那点事忘在脑后。
但没涂垚事,叶天歌却又听说另个消息——就在她祖父生前所经营那处花田旁边,有处山体崩塌。
不知过多久,外面传来解君心手下声音:“主上,大长老前来拜见您。”
解君心沉在水底双目睁开,那瞬间,目中似有星芒闪,血池中平波泛起,股气劲轰然震出,竟然将所有厉鬼都扫荡空。
他从水底步步走出来,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驳,面色却是苍白如纸。
“让他等着。”
解君心冷冷地吩咐句,抬手朝着地面指,外袍披回他身上,掩去所有伤痕。
那些阴差阳错,铭心刻骨,那些痛与爱,嫉恨与不甘。
无数往事撕扯着他心脏,而那颗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低语着——
是他,是他,是他。
慕、韶、光。
他们终于得以相见,可自己却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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