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过茶壶大小,雕刻手工很粗糙,用材料也不过是普通陶泥,看起来有些嘴斜眼歪,但能看出来雕是只年轻女偶,身上穿着鲜艳衣服,头上耳上颈上挂着饰物,衣饰都可以取下来,就像是小孩子游戏取乐玩具。
但此时在这种氛围之下,却让这件原本普通东西平白变得诡异起来,连脸上那灿烂笑容都显得死气沉沉。
殷诏夜毫不避讳,直接用手将泥人拿起来,打量片刻,指尖微用力。
这泥人果然有蹊跷,他用成力道,竟然连条裂缝都没在上面捏出来,反倒隐隐感觉其中生出些微抗力,就好像……他手里捏是个活人似。
殷诏夜
他道:“来都来,不说两句?”
慕韶光似乎笑笑,但这点微薄笑意在茶水氤氲雾气之下又像是个幻觉。
好在他随即便啜口茶,放下杯子,悠悠说道:“它在等你求它。求它真正在现实里实现你心愿。”
平溋道:“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它想要什?”
慕韶光道:“看看庆雍付出什代价,岳长青有付出什代价呢?不过更好奇是,它是怎找上来。”
什也不干,在这是干什用?”
平溋:“……”
他最大作用大概就是当出气包。
殷诏夜贬损他句,顿顿,也还是说道:“没看到本体,擅长蛊惑人心,制造幻觉,与魇魔有些像,但本质不同。”
魇魔诞生于人情感和欲望,心结越深,越容易陷入幻境,迷失神志,难以脱身,最终被魇魔吞噬;而这次妖物,虽然同样以人执念作为诱惑,却好像并不是要把他困在那个幻境中。
他抬眼看向殷诏夜:“你都求过谁?”
殷诏夜和平溋对视眼,而后,两人突然起望向面前神龛。
殷诏夜将袖子甩,袖风扫过,将神龛打翻在地。
道家拜三清,佛家拜观音,除此之外,家中神龛里时常供奉,往往还有财神、灶神等像。
但面前神龛里放着,却任何神明也不是,而是只张嘴大笑泥人!
殷诏夜简单把他在幻境里遇到事讲述遍,略去些其中有关他心事细节。
慕韶光和平溋起听着,殷诏夜说完之后,平溋皱起眉头,说道:“这东西目是什?既然不是要把你困死在幻境里面,那难道是……诱惑?诱惑人屈从于内心情绪,走上邪途?”
他说着,忍不住悄悄看殷诏夜眼,心说自己这个表哥倒是根本用不着诱惑,人家自己压根也就没想要走什正道。
殷诏夜沉吟片刻,终究看向慕韶光。
那人正反客为主,坐在边,十分悠闲地举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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