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诏夜轻笑声,虽然表现没有程棂那样冷酷和粗,bao,但他俊美脸上无论是否带笑,都仿佛蒙着层阴翳,配上那双妖异眼瞳,便显出十足恶意。
“因为唐郁?”
程棂眉头皱起,神情中敌意下子浓重起来。
“真有意思,
殷诏夜眼底闪过丝戾气,唇边倒还噙着抹笑,立定不动。
眼看程棂越来越近,在千钧发之际,他出手如风,忽地,bao起拳重重砸在马头上。
如果是寻常马儿,此时非得被殷诏夜砸脑浆迸裂不可,但这马乃是程棂以符咒驱使骨马,头顶被砸下去个深坑,依然能够挺立,只是里面符咒“轰”声炸,无法再向前奔跑。
程棂将手腕挫,稳稳坐在马背上,反手又以两指夹出张符咒,在马身上贴,居高临下地看着殷诏夜,漠然道:“让路。”
殷诏夜出拳之后,便将双手拢回袖子中,并未让开,似嘲非嘲地说:“怎还骑上马,扮成凡人滋味可有趣?”
即使程棂和殷诏夜短暂达成“互不招惹”默契,也仅仅指两人不会特意上门去对方那里挑衅而已,毕竟大家都在合虚,如果不小心偶遇,自然还是该骂骂,该打打,绝对不能向那个跟自己同师门贱人低头!
要不面子往哪搁!
果然,没过半个月,程棂和殷诏夜就带着各自人马,在山道上迎面碰见。
狭路相逢,谁也过不去。
程棂将眼睛瞥,看到殷诏夜身后带着不少下属,这些人手中还捧着各式法器。在日光之下,那些法器表面上魔气氤氲,光华流转,显然十分珍异。
程棂眯起眼睛,目光微冷:“你派人盯着?”
他这次下山,确实是鬼使神差地又次去那个小镇上。
但这回,程棂没有再像以往样去看望刘氏,而是让手下人将那座荒庙好好地修葺遍。
他转圈,看到草木繁盛,粮食丰足,往来百姓们脸上都充溢着喜悦,也感觉心里这阵迷茫平静很多。
好心情就是坏在眼前这个王八蛋身上。
程棂早就听说殷诏夜渡劫日子快要到,如今他出现在这里,大概是准备去后山选处魔气充沛地点,布下防护法阵,作为渡劫场所。
而那法器就都是压阵用,被殷诏夜下属们捧在手里,都是脸心惊胆战,生怕损坏半点,脑袋都要被打飞。
而程棂这边则是刚刚去凡间趟打算回山,大家还都骑马,比殷诏夜那边高出大截,看着威风多。
程棂冷冷笑,扬起马鞭,说道:“不用停,全体加速,直接撞过去!”
说罢,他提缰绳,口中呵斥,当先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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