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还在哭，越哭越安静。
黎九峥推门进来，停在床边，欣赏
会
梦境外
兄长们看得心惊胆战，愤怒又无力，梦外黎九峥已经彻底空白意识，心底片冰凉。
不止黎九峥，还有容洲中。也不知道容洲中是吃错什
药，他突然开始频繁到医院来，坐在时进病床边自说自话。
“时进，
讨厌你，大家都讨厌你。其实你不是时家孩子吧，你看看你，胖得真难看，死胖子。”
时进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什都没听到。
“居然想联合徐天华和大哥作对，你是傻吗？啊，不对，不该这问，你本来就是傻，你这个什都不知道蠢货。”容洲中继续说着，见时进始终不理自己，突然带着恶意地凑过去，问道，“想知道真相吗？可以都告诉你。”
血确实是冷，是时进点点把他们暖回来，带他们走入正常世界。
像是被瞬间抽空力气，他们也不知道该祈求谁，只怔怔想着——别死，只要别死，切就都还有希望。
梦，实在是太长。
……
时进身体状况刚好点，黎九峥就把他带走。他住回那个冷冰冰病房，与上次不同是，这次他成不能正常进食，不能正常说话等死木偶。在最后次挣扎都失败之后，他已经没求生欲望。
时进眼神终于有神采，转动眼珠看过来。
见他看过来，容洲中满意，真说起来，那些演戏过去，那些讨厌他真实想法，那些巴不得时行瑞早点死，大家早就计划着抢走瑞行事情……
时进听着，始终麻木表情出现变化——他哭，嘴唇颤抖着，眼睛瞪得很大，喉咙里发出些细碎喘息声。
梦里容洲中停下诉说，梦外容洲中恨不得冲进去宰自己——够！你这个渣滓，别再说！
“这就哭？你可真是可恨又可怜。”梦里容洲中当然不会听到自己喝骂，皱眉丢下这句，起身走。
“想死吗？”黎九峥站在时进病床边，帮他调着仪器，“死心吧，你会活很久，以这种不人不鬼样子。”
病床上时进毫无反应，他面朝上躺着，眼睛明明睁着，却浑身死气，仿佛具尸体。
梦境外兄长们也满心绝望和死寂——他们都明白，时进已经活不多久。他们也不再奢求其他，只希望梦里时进能走得轻松些。
可惜是，他们这最后点奢求，都真变成奢求。
黎九峥显然不是个会关心病人心理健康医生，他总是用种渗人眼神看着时进，在他耳边说些可怕话，甚至几次三番试图拔掉时进生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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