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御景侧头忍耐,假装感觉不到肩膀上那黏糊糊触感。
“二哥,你卑鄙。”偏黎九峥还在不省心控诉。
费御景看着黎九峥刚刚哭过蠢脸,头疼地捏捏眉心。
以前怎没发现呢,这些弟弟个比个蠢,真想就像以前那样不管他们算,但是……他抬手揉揉时进后脑勺,另手认命地揽住他背,轻轻拍拍。
……
接刀,接受洋葱制裁,就见黎九峥突然丢下面团跑过来,挤开费御景,抢过他刀,拿起个洋葱就闷头切起来,没会就泪如泉涌,甚至鼻涕都要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时进有些傻,伸手去拉他:“五哥,你干什?”
“小进,你看,切洋葱都是这样,没什。”黎九峥躲开他手,边吸鼻涕边皱眉说话,看上去蠢死。
时进看着他,心里瞬间滚过去什酸软情绪,明明没有切洋葱,眼眶却有些发热。他侧头深吸口气压压情绪,上前拿走黎九峥手里刀,说道:“你们切太丑,完全是浪费食材,还是来吧,你们吃不吃洋葱圈,会炸点。”说着拿起个洋葱,直接下刀。
咔擦,刀刃穿过洋葱触到案板,还不等他把洋葱彻底分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大哭场,又闷头昏睡整晚,时进觉醒来,只觉得身体轻大截,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样,脑子清醒,神经放松,看阳光都像是彩色。
人果然需要定时往外倾倒
个多月,廉君治疗时候他没哭,廉君抢救时候他没哭,廉君难受得完全吃不下饭,身体天比天瘦时候,他还是没哭,后来廉君昏迷倒下,他想哭,但已经不能哭。会议就要开始,他是灭副首领,如果他也垮,其他人该怎办?如果他不比任何人都冷静地坚信廉君最后会好起来,其他人又怎能安下心做事。
他突然就懂廉君以前不愿意治疗,死撑着不在外表现出任何软弱地方原因,选择做所有人主心骨那个人,真没有立场去软弱。
“太辣,难怪当初三哥把自己弄得那狼狈……”他说着,视线已经完全模糊,看不清自己手里切是什。憋个多月恐慌和害怕迅速泛滥,他想忍忍,但这个口开,又哪里还能忍得住。躺在病床上人是他喜欢人,他怎可能真冷静坚强。
费御景看着他细微颤抖着肩膀,伸手拿走他手里刀,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说道:“哭吧,好好发泄下,你那憋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廉君肯定出事。”
时进抬手拽住他衣服,毫不犹豫地把眼泪鼻涕蹭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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