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那个……”他试图解释，却发现与在脑内说话不同，现实里
他嗓子十分干哑，声音像是石头刮过水泥地，
时进却不愿意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低垂双眼很清明，里面满是自省：“读警校时候，教官告诉，说虽然有能力，但太不稳重，不适合干这
行，当时还振振有词地反驳，说警察也只是群普通人，你不能要求所有学员都是稳重。后来入
职，整个片区，依然是最不像警察那个，同事上司全都在说入错行，但不这
以为，觉得做警察做得还是挺不错……可现在不得不承认，确实入错行，对不起曾经宣誓。龙世确实坏，但不该拿他命去赌个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计划。小死，警察最不该做事，就是轻视生命，这是底线，不能碰，这次错离谱。”
小死被他说得有点想哭，苍白说道：“进进，这不怪你……”
“怎可能不怪，现在都不敢想如果龙世没救回来，现在会是怎样种精神状态。”时进抬手抹把脸，眉眼间染上丝疲惫，“说实话，并不后悔昨天那做，只是现在想来，觉得当时简直像是疯……小死，说这些不是为去纠结已经过去事，让你陪起烦心，也并不是无法承认自己错误……只是突然发现，在心里，廉君生死，已经变得比原则和底线更重要……小死，这个世界真只是本书吗？”
小死依然沉默，没有给出答案。
时进苦笑声，看向廉君睡颜，忍不住往他身边靠靠，甚至抬手碰碰他脸，确定身前躺着确实是个有温度活人之后，又换个方式问道：“那小死，你告诉，廉君是真实存在吗，他真只是本书上几行墨笔字吗？不，好像也不对，确切来说，在原剧情里，廉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小死，他是真吗？”
“他是真实。”小死这次给答案，十分肯定，“进进，你会和宝贝起好好活下去，保证。”
“……那这样也就够。”时进叹气，又摸摸廉君脸，正准备收回手，眼前本来闭着眼人就突然睁开眼。
廉君眼神从迷糊到清明只用几秒钟时间，他眨眨眼，纤长睫毛拉出个漂亮弧度，声音有些懒，有些哑，小声唤道：“时进？”
时进僵住，脑子里难得升起多愁善感情绪下子全部飞走，看眼自己仍放在廉君脸上手，又看眼两人之间距离，想起自己明显往廉君身边斜靠身体动作，脑子下子卡住。
再没有比占人便宜却被当场抓包更让人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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