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说
。”时进抬手去拉他
手，想阻止他说下去。
黎九峥顺势放下手，彻底没表情：“但她死，梦醒，她连最后
点活下去意愿都没，无论
怎
挽留，她还是死，就死在面前，她甚至到死前都在怨，说为什长得不像她。”
时进连忙又去抓他手，说道：“不怪你，她只是病，哥，都是时行瑞错，你妈妈她只是病，不怪你。”
“差点犯和她样错，做和她样梦——如果你没有出生就好，如果你真是她孩子就
，尽量蜷在黎九峥怀里。
“她认识时行瑞时候，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天真女孩子。”
黎九峥突然开口，声音低柔，却不带感情。时进昏沉意识被拉回来点，歪头在他胸口蹭蹭，表示自己在听。
“她是时行瑞招惹最后个女人……在你母亲出现之前是这样。虽然时行瑞在出生后就立刻抛弃她，但她心里仍存着幻想——你看，你爸爸还惦记着你呢，他也没有再找其他女人，说不定他什时候就会回头……就是这些可笑想法，让她把那些虚拟幻想修补得越来越完美，然后渐渐沉溺其中。”
时进睁开眼，有些发愣。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你母亲出现，她幻想碎掉……然后她又酝酿出另个梦——你看，那个女人和长得很像呢，你爸爸只是贪念年轻肉体罢，没关系，等她也跟样生孩子，身材变形，你爸爸就会醒悟谁才是最好那个……但你母亲偏偏是特殊，你也是特殊。”
时进强撑着支撑起身体，仰头看黎九峥表情。
黎九峥垂眼看他，面无表情，抬手摸上他脸：“然后她疯，真正意义上。她开始时梦时醒，不相信自己已经被抛弃，忽视你母亲存在，厢情愿地认为你也是他孩子，把时行瑞不来见她理由，全部归咎到头上——因为长得不像她，也不像时行瑞，所以时行瑞讨厌，连带着也抛弃她。她到后来，甚至怀疑是被抱错。你说可笑吗，就在她眼前，她却觉得从没见过你才是她孩子。”
“哥……”时进听得心里难受，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基因真是个奇怪东西，当年有许多东西想不明白，所以学医。”黎九峥挡住时进下半张脸，只看着他眉眼，眼神渐渐恍惚，“后来懂很多很多，知道为什不像父母，知道她那样做梦其实是身体出问题。费尽心思给她治疗，小心翼翼维护她精神状况……然后时行瑞死，他终于死，以为她梦终于可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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