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大到所有同学都转过头来看他们眼,发
“路哥。”
路见星写字笔停顿秒,抬眼瞥下顾群山。
意思是:干嘛?
因为迟钝关系,路见星看人眼神大多独孤求败。
顾群山又把板凳挪近点儿,用指腹挨挨路见星侧脸,“怎今天变蓝色?记得老大跟说,红色是高兴,蓝色是不高兴是吧?谁惹你?”
盛夜行呢?
也好像很伤心,流点眼泪,集在眼角。
李定西走前两天,市二学校搞次全校性质书信活动。
这次活动本来是之前五月就要进行,但因为种种原因耽搁,终于拖到高三七班孩子都回来。让唐寒有些遗憾是,冬夏没能赶上这次活动。
吃完早饭,盛夜行把自己猎路者摩托推出学生宿舍院内,嘴里咬个红糖馒头,再给路见星嘴里也塞个。
败,”李定西放慢语速,哀叹般地,“就像你,总能独自抗下很多事。也想像你样。”
盛夜行都想揍他,“那能样?你这是生病,不是什其他别事。”
“没关系,”唉声叹气中,李定西垂下毛茸茸脑袋,“反正……直都不是正常人。”
“嗯。”
“们都不正常,不是吗?”
路见星不说话,嘴角略微有向下弧度。
“操!”顾群山作势要把鞋脱打人,“看不扒他皮!”
路见星使坏,勾勾手指,做个“靠近点”手势。
顾群山又“狗腿”地凑近。
像是某个开关被触发,路见星面无表情地用超大音量在教室里朗声道:“盛——夜——行!”
路见星更拽,咬着馒头,眼神十分不屑,手里拎着没装多少本书书包。
再甩,他把书包搭在肩膀上。
路见星踩着篮球鞋双腿晃晃,脚腕在清晨阳光下白得近乎反光。
他已经比最开始来市二时长点儿肉,个子也在半年多内蹿高些,气色红润,不说话时又酷又懵逼,说话嘴角带点笑,眼尾点痣也逐渐固定成深红色,仿佛每日都是艳阳天。
偶尔看路见星点深蓝色,顾群山就拿本书把自己脸遮住,神神秘秘地回头——
面对兄弟“灵魂拷问”,盛夜行迟疑会儿,用路见星能听清楚音量说:“也不定吧。”
路见星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讨论。
他只顾着玩儿勺子,奶油糊到嘴角就用舌尖去卷,强迫症似,每次舀起来蛋糕块大小都样,小大就重来,绝对不允许有点不同。
最后块小蛋糕入腹,他满意,抬起头来看好像没继续说话两个人。
李定西不知道为什低着头在哭,眼泪啪嗒啪嗒往蛋糕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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