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西喝完最后口奶,把目光投向默不作声路见星,故作轻松道:“见星儿,你有没有什想对说?”
路见星笑,然后沉默。
“算。”
李定西突然悲从中来,摇摇头,想伸手让顾群山扶扶自己。
“好起来。”路见星突然将音量提得很高,又笑,“定!”
“去和他们待在起,或许会觉得那点烦心破事算什?”李定西说,“这样或许会心情好点?”
盛夜行点点头:“先去待着吧,舒服再回来。生个病也没什,别被它打败。”
病痛、外人所看见可怜,都是他们需要经历,是他们生命部分、走过路。唐寒在开学第天就告诉过他,如若甩脱不,那就坦然面对。
控制情绪、控制思想,让对苦难怨念化为斗争勇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人生。
就经常想——
“双向,”李定西苦笑,“也不知道为什……”
盛夜行:“这突然?”
李定西:“嗯。”
“好吧。”盛夜行点头,“还能在寝室待多久?”
“下周走。”
下课,顾群山等人迅速地把李定西围起来,都特别自觉地没有多问。
顾群山开口,也只是问他要不要喝点饮料,李定西说想喝甜点儿牛奶。
盛夜行说翻墙去买。
没半小时,盛夜行从后操场那边砖墙后拎着大袋牛奶回来,给每个兄弟发袋。
盛夜行左手插吸管喝奶,右手捏着烟,眉头皱得紧紧,被尼古丁味哽得喉咙发痛发涨。
看路见星弯弯眉眼……
李定西有点想哭。
离李定西离开还有几天时,路见星把头像换回小话筒
这个被摧毁人凭什是?
对,不能是。
每天都有新奔头,就有将自己治愈可能。
他把烟头在脚下捻碎,又用纸巾包着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这次短暂又匆忙兄弟聚会将要散场。
“为什定要去里边儿待着?”
他们这群人,平时说医院都很敏感,老神神秘秘地讲“里边儿”,来二去就习惯。
盛夜行也把吸管抽烟似叼上,叹口气,继续问:“医生叫还是你自愿?”
“自愿,”李定西垂着头,“现在这状态也没法学习,得吃药,得跟和样人待在起。”
展飞提问:“为什?”
路见星没说话,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
抽烟没?抽。
盛夜行把烟灭,抬眼道:“说吧,你去哪儿。”
李定西咬断吸管,把断在嘴里那截塑料在舌尖弹吐出来,恹恹道:“精神病院。”
“……”顾群山沉默几秒,“你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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