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盛夜行笑笑,“总有那天。”
唐寒:“那天远吗?”
盛夜行:“远吧。”
“大脑是最精密仪器,半点出不得差
“那就……”盛夜行手上动作停停,说:“尽量去永远保护他。”
“独立”对路见星来说是个陌生词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比学历与外貌更重要是社交能力。
唐寒迟疑会儿,问他:“对夜行,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李定西有点出问题?”
“情绪上?”盛夜行琢磨,“还好啊。”
唐寒端着茶看他阵,慢慢道:“要不是人班主任找,还真信你。”
盛夜行怔愣,“您知道?”
“昨下午最后节课刚好是他们班,库房出事当然第个找班主任。班主任今早去查监控,就看到他们班孩子。”唐寒说。
“嗯,昨晚找人聊过,”盛夜行靠在办公桌旁,“这事翻篇儿。”
唐寒睨他眼,“你说翻就翻?”
见星麻烦,今天事不会报给学校。
他爆发还好,路见星真玩儿命,谁也玩儿不过。
解决完事情回寝室,路见星床位上床帘已拉拢。
李定西正在洗衣房与枕套对抗,没在寝室里。
“对,今天那个锁事儿,有保卫科人来找过,”盛夜行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说是不知道里边儿有人,锁错。”
“得有空带他去检查检查。”唐寒说。
“好,回头您跟他说就行。”
唐寒把茶喝完,轻柔道:“还有,冬夏估计下个月要转校。”
盛夜行接水动作明显停滞,没多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回答:“挺好。”
“不好奇自己什时候能走吗?”唐寒问。
“别问责,也别跟路见星说,”盛夜行说,“过去,没必要。”
拧起眉心,唐寒先心疼起俩孩子,“怎没必要?万那屋子不通风?万玻璃划伤?”
“路见星这种人,以后在社会上对头越少越好,”盛夜行说,“他需要善意,全世界。”
还有爱。
唐寒猜就是这理由,眼神闪烁道:“但你不可能永远保护他。”
路见星耳朵尖,也还没睡着正在等他,听这说,从床上把头探出来,应声:“好。”
“行,乖乖等啊,”盛夜行端起澡盆,“先去洗个澡,你累就睡。”
路见星说:“好。”
第二天大早,盛夜行和路见星起早,去库房门口把昨天没搬完东西搬到训练室。
库房窗户玻璃碎地,自然有人问责,盛夜行专门挑下课时间找唐寒说明事情。他没有说被锁,只说和路见星睡着,醒发现钥匙打不开门,没办法就破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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