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
深吸
口气，盛夜行把那两根烟藏在身后晃
几下，又揣回衣兜。等烟回到兜里烟盒内，他又盯那枣泥蛋糕总感觉少点儿什。
他最后还是把烟插上去。
自己怎就这怂？
“……”路见星纳闷地看。
“五。”路见星张开手掌比数字。
盛夜行擦干手上
汗，“成交。”
没过几分钟，盛夜行就从过道里挤回来。
他侧着身子往前走，身后藏个什东西，等走到座位边，他才把东西端出来。
“吃吧。”
路见星想起自己十六岁生日，就是个人在家里墙角站小半天，最后把父母买蛋糕全部毫不领情地晾在旁，置之不理。
他根本不是不想吃，是舍不得吃。
总觉得在生日当天吃蛋糕，生日就这结束。
“哎。”
路见星挪回目光，叹口气。
接处汗水弄得不舒服，动动胳膊。
接着，他用空闲那只手拿出张抽纸，伸过去擦自己和盛夜行交握掌心。
要坐那久，就直牵着？
牵着吧。
全是汗也不嫌热。
“就这吃吧，”盛夜行说，“生日快乐。”
路见星像被这两根烟震住，“今天，不是。”
盛夜行突然靠近点，装作不在意样子，“那
家路冰皮儿，每天都过。”
呆住几秒，路见星点头应下来：“好。”
明明还是大中午，远处天色却像是暗。
盛夜行有点害羞地拍拍手上蛋糕屑，想着要去卫生间洗手，目光不自然地往飞速后退窗外景色看去，“条件比较艰苦，就只在餐车找到这个。”
他摸摸兜，捻到两根烟。
反正动车上也不能抽，打火机也扔，要不要再把这两根烟插蛋糕上？
端着块枣泥蛋糕愣在那儿，路见星皱眉，眼看着盛夜行犹犹豫豫。
路见星：“？”
极少听到路冰皮儿叹气，盛夜行惊奇地看他眼，伸手去薅他衣领，“羡慕小朋友？”
他摇摇头，悄悄捏紧盛夜行手心。
“去下厕所，”盛夜行松开手站起来，“坐好等，哪儿都别去。”
路见星有点慌，“不。”
“十分钟。”
动车像是驶出城市边界，头顶电子屏不停显示着时速。
车厢内有小朋友过生日，父母整拿个最小寸蛋糕给她切开，邻座两个小朋友也有份。路见星本来都闭上眼睡，听见有小朋友在低声唱生日歌，便睁开眼想要看看。
童年就是这样吧，过生日那天，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长大。
等到真正长大，又想在过生日那天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任何人找到。
成长总是不愿意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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