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夜灯打开,再揉揉眼,只眯着只给盛夜行主动发条微信消息:
——醒。
那边也不知道“战斗”到什程度,盛夜行秒回:
——嗯。
路见星继续打字:
像颗伤痕累累心被贴上好多创可贴,又像颗硬如磐石心被春雨淋得绵软。
“嗯……”
盛夜行从鼻腔中长舒口气,穿好短袖招呼人,“走吧。”
李定西裹件外套跟上,“哎!老大,往哪儿?”
“宿舍花坛边上,老地方。”盛夜行说。
宿舍屋内灯光很暗。
盛夜行上半身裸着,短袖还卡在脖颈处,夜灯依稀能勾勒出胸腹轮廓。
他肌肉饱满有力,线条匀称,看得李定西特别愁。他不知道为什都是同样经常在起喝酒兄弟,盛夜行身材长得就和自己不样。
“睡?”李定西小声发问。
“嗯,应该睡。”盛夜行拿毛巾擦头发上水珠,“他今天挺累。”
宿舍熄灯他就早早地睡下。
还是被盛夜行哄睡。
哄到后边儿,路见星开始很慢地讲话,虽然毫无逻辑,但也让盛夜行心里舒坦不少。
就这样越到最后,越也不知道是谁哄谁。
临近五月夏天容易闷热。
——早回。
——嗯。
——还好吗?
盛夜行朝自己回复单字情况很少见,路见星稍微要迟钝些,也没感觉到有什不对劲,握住手机又浅眠会儿,手机才又震动:
——
轻轻声,宿舍门关上。
路见星在床上睁着眼,安静地调整自己呼吸。
他刚刚就醒,在盛夜行起身去洗澡时候。
什时候挨着睡觉也变成习惯?
就这睁眼躺过两点,路见星终于支撑不住倦意,换个趴睡姿势伏在枕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什。
李定西点点头,“见星儿不是肠胃不好嘛,也不适合熬夜喝酒。”
“对,应该是睡。”
哄就睡。
将毛巾缓慢地擦过颈窝、喉结,盛夜行仰起头,目光游离向路见星床位,心里软软。
他说不出来是什感受。
他记得小时候床都是有蚊罩,偶尔妈妈会坐在床边为他扇整夜蚊子。
和往常样,如果盛夜行不在话,路见星就习惯贴着墙壁睡,现在钻衣柜行为倒也少去做。自从有盛夜行这个人肉靠垫,路见星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还离不开盛夜行脖颈间香水味。
今天盛夜行哄完自己,人走,路见星就莫名其妙地又醒。
这种依赖感觉很糟糕,又让人上`瘾。
夜里十二点,李定西提着几瓶冰啤酒再带上辣卤,招呼着才冲完凉出来擦头发盛夜行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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