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怕
生气，你就拿
手机多来几张自拍。”盛夜行总觉得自己还是挺颜狗，或许在想发火时多看看这
只“人形灭火器”，不少问题能迎刃而解。
路见星瞪
他眼。
盛夜行笑着没讲话，慌乱地挪开眼，想伸手拿走落至路见星肩头片金黄叶。
等他把手拍上去，才发现那不是叶子，是窗外不慎泄入阳光。
再过没会儿，作业收到最后排，最靠外同学站起来把照片作业全收。
再再后来，他们开始有藏秘密理由。
第二天，美术课。
高二七班作业先从第排开始交。
老师边收边点评，路见星被昨天“筋斗云”弄得挺好奇，上课就盯着窗外白云看，看着看着就睡着。
再醒来，作业已经点评到班级中央排数。
偶尔，他们手里再拎几瓶冰镇过菠萝啤，学大人样子仰头吹瓶子。因为盛夜行身高相对出众，也基本是他装作成年人去超市买来。
那时候，大多数小孩对于“早恋”这个话题总是禁忌，忍不住倾诉也会讲个惯用开场白：给你说个秘密。
通常对话如下：
——好啊。
——喜欢你。
人交张自己近期拍最喜欢照片，说要印出来贴到班级美术角上展览半个月。
盛夜行和路见星都没说话，李定西只得想想自己书包里那张普通风景照，说：“算，等学校后池子里荷花开再去拍。”
“后池子里荷花什
时候开？”展飞在宿舍楼停下脚步，突然说。
“哎，”冬夏思绪也被拉远，“你们说，今年还有螃蟹可以钓吗？”
“哎，有吧。”李定西叹气。
收到路见星时，那位同学愣几秒，随后嘀咕句什
路见星自己也睡得脸红印。
“脸怎红，”盛夜行使坏，故意拿手背去碰他脸，又试试额头温度，诧异道：“没发烧没喝酒，怎还脸红？”
“，”路见星加重音，“热！”
盛夜行像是这段时间温柔体贴惯，狼皮扒下来，显得异常蛮横，“是不是觉得管得太多？”
“……”路冰皮儿选择沉默。
——哇！
幸运点儿，会得到句：
——也喜欢你。
然后，基本就没有然后。
再后来，儿时秘密变成被遗忘在岁月里玩笑话。
盛夜行说：“明年就没有。”
李定西问：“为什？”
“明年就毕业。”盛夜行说。
等们走，那些事物就没有。
盛夜行记得以前自己年纪小、叛逆，喜欢放学就领群男孩儿脱鞋去江边踩水，水浪波接波地涌上来，轻轻吻他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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